素日不常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如山倒,卫溱这一烧挨了五六天才渐渐转好。甫一恢复,瓒儿便来看她了,这几日怕过了病气,一直没让她来屋里。
她坐在床沿拉着卫溱的手,一脸认真的担忧:“卫夫子疼吗?”
小孩子大概认为生病了就会疼。
“不疼。”卫溱摇摇头,说道。
“那卫夫子好些了吗?”
“嗯,本来有些难受,可是瓒儿来看我我很高兴,一高兴病就全好了。”她捏捏她的手,笑说。
听到是自己让卫夫子病好了,瓒儿不禁微微直起身板,感觉到自己也是个有用的人了,她眼中透露出高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又絮絮叨叨同卫溱说了些话,才被方嬷嬷以不要打扰卫夫子休息为由带走。
这孩子的话头倒是比以前多了。
陆翾在书房里研究山形图,琢磨着前头太琊山的那群刺客,如果那些杀手真是孜弩人,说明他们有道翻越祁连山脉进入大郢境内,如果只是普通流匪,情况尚不算太糟,但如若是军队的人潜入了太琊山内,于他们来说便十分危险了。
他已经增派了人手在太琊山及耳山周围巡查,搜寻有无遗漏和隐蔽的山道,发现可疑的人和情况立即上报。马上要入冬了,越靠近年关越要提高警惕,阿图那虽被打回老巢,但如之前所说,他的庶兄阿图也更是一个需要提防的危险。
陆翾垂目沉思,指尖在桌案无意识弹动。
忽然听到外面传话说卫夫子求见。他放下舆图,唤人入内。
卫溱端着一个木盘站在门外,盘子上盛着一碗刚煮好的银耳羹。
她是来道谢的,感谢陆翾当日施以援手,过后又请大夫对她好生照料。大将军这人还是挺厚道的,先前那么多次“得罪”他,他都没有计较,自始至终待她有礼有节,着实有大将的度量,她理当跟人好好道谢。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一番考量。
这几日,她时常想起病中时做的那个梦,如果那真是原身的记忆,她越发觉得苟在大将军府是个正确的选择。
从梦里情形来看,原身想必出身于富贵之家,自小受家人疼爱,无忧无虑长到碧玉年华,家庭也一直和睦顺遂,可后来却一遭巨变,全家不知缘何落得个被处斩的下场。原身没有被斩首,可也不知被如何处置。初睁眼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想起那日浑身是伤的场景,她觉得情况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那家不是犯了事,如果她身上的伤不是意外,那他们一定有敌对的人站在身后。
可现在无法掌握更多信息,假若真的有仇敌,敌明我暗的情况,她孤身一人十分危险。大将军府是一棵可靠的大树,这么多次观察下来,大将军的人品是信得过的,虽性子冷了些,却是个磊落明理之人,在外的名声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手握权力,与之为善对自己总是有帮助的。
倒不是说出了事他一定会帮自己,只是有这么丝联系在,要是对方想要有动作的话,至少还得先掂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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