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桃色的云》-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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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递送夫者,专做分送报章信件电报牛乳之类的人,大抵年青,其中出产不良少年很不少,中国还没有这一类人。

    一九二二年五月四日记,七月一日改定。

    将译《桃色的云》以前的几句话

    爱罗先珂先生的创作集第二册是《最后的叹息》,去年十二月初在日本东京由丛文阁出版,内容是一篇童话剧《桃色的云》和两篇童话,一是《海的王女和渔夫》,一是《两个小小的死》。那第三篇已经由我译出,载在本年正月的《东方杂志》上了。

    然而著者的意思,却愿意我快译《桃色的云》:因为他自审这一篇最近于完满,而且想从速赠与中国的青年。但这在我是一件烦难事,我以为,由我看来,日本语实在比中国语更优婉。而著者又能捉住他的美点和特长,所以使我很觉得失了传达的能力,于是搁置不动,瞬息间早过了四个月了。

    但爽约也有苦痛的,因此,我终于不能不定下翻译的决心了。自己也明知道这一动手,至少当损失原作的好处的一半,断然成为一件失败的工作,所可以自解者,只是“聊胜于无”罢了。惟其内容,总该还在,这或者还能够稍稍慰藉读者的心罢。

    一九二二年四月三十日,译者记。

    《桃色的云》第二幕第三节中译者附白

    本书开首人物目录中,鹄的群误作鸥的群。第一幕中也还有几个错字,但大抵可以意会,现在不来列举了。

    又全本中人物和句子,也间有和印本不同的地方,那是印本的错误,这回都依SF君的校改预备再版的底本改正。惟第三幕末节中“白鹄的歌”四句,是著者新近自己加进去的,连将来再版上也没有。五月三日记。

    《现代日本小说集》

    附录 关于作者的说明

    夏目漱石夏目漱石(Natsume Sōseki,1867—1917)名金之助,初为东京大学教授,后辞去入朝日新闻社,专从事于著述。

    他所主张的是所谓“低徊趣味”,又称“有余裕的文学”。一九○八年高滨虚子的小说集《鸡头》出版,夏目替他做序,说明他们一派的态度:

    “有余裕的小说,即如名字所示,不是急迫的小说,是避了非常这字的小说。如借用近来流行的文句,便是或人所谓触著不触著之中,不触著的这一种小说。……

    或人以为不触著者即非小说,但我主张不触著的小说不特与触著的小说同有存在的权利,而且也能收同等的成功。……世间很是广阔,在这广阔的世间,起居之法也有种种的不同:随缘临机的乐此种种起居即是余裕,观察之亦是余裕,或玩味之亦是余裕。有了这个余裕才得发生的事件以及对于这些事件的情绪,固亦依然是人生,是活泼泼地之人生也。”

    夏目的著作以想像丰富,文词精美见称。早年所作,登在俳谐杂志《子规》(Hototogisu)上的《哥儿》(Boccha

    ),《我是猫》(Wagahaiwa

    eko de a

    u)诸篇,轻快洒脱,富于机智,是明治文坛上的新江户艺术的主流,当世无与匹者。

    《挂幅》(Kakemo

    o)与《克莱喀先生》(C

    aig Se

    sei)并见《漱石近什四篇》(1910)中,系《永日小品》的两篇。

    森鸥外

    森鸥外(Mo

    i Ogai,1860—)名林太郎,医学博士又是文学博士,曾任军医总监,现为东京博物馆长。他与坪内逍遥上田敏诸人最初介绍欧洲文艺,很有功绩。后又从事创作,著有小说戏剧甚多。他的作品,批评家都说是透明的智的产物,他的态度里是没有“热”的。他对于这些话的抗辩在《游戏》这篇小说里说得很清楚,他又在《杯》(Sakazuki)里表明他的创作的态度。有七个姑娘各拿了一只雕著“自然”两字的银杯,舀泉水喝。第八个姑娘拿出一个冷的熔岩颜色的小杯,也来舀水。七个人见了很讶怪,由侮蔑而转为怜悯,有一个人说道,“将我的借给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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