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妤睁开眼时，一时间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缓了几秒后感觉自己嘴里都是血腥味。
“妤妤。”
季寒欲看到她睡醒，扶起她，表情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湛妤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靠坐起来后，湛妤忽地感觉她的眼睛好像能睁开了。
原本因为脸部腐烂皮肉腐蚀，湛妤的眼皮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让她就连睁眼都不能睁到最大。
眼睛比往常小了一半。
但今天，她眼睛能睁开了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指腹之下不是熟悉的斑驳感，而是久违的滑嫩。
她指尖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又摸了摸，“我……我的脸……”
湛妤立马拿过放在一旁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
看到熟悉的脸，湛妤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了？”
她自己声音发颤，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好了？
“嗯。”季寒欲看着她的模样，动了动唇，还是主动说了，“温言玉做的，是他让你恢复的。”
“他人呢？”湛妤这才想起温言玉。
她原本在病房里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动静，想去开门看看怎么回事，可她那张脸实在让她没自信去出门，结看门被人从外打开，她看到了苏锦和温言玉。
后面的事情她就有些记不清了，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又睡着了。
再醒来，脸便已经好了。
“走了。”季寒欲虽不想和湛妤多提温言玉，但毕竟是温言玉救了她，季寒欲也不会夺了温言玉的功劳。
“他怎么让我脸这么快就好了？”湛妤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就像做梦似的，竟然这么快，脸上一点印记都没有。
“不知道，我从外面回来时，你就已经好了。”
……
……
空荡的浴室内，墙壁上还挂着水珠。
雾气氤氲。
温言玉打开了浴室的门，浴袍半褪，露出了后背的狰狞。
后背赫然有一处腐烂的皮肉，俨然就是湛妤的脸部轮廓，只是少去了五官。
温言玉侧着头，通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后背，目光染上淡淡的笑意，“能将你的脸留在身上，倒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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