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将近午时,马大友手带镣铐,背插亡命牌,被押到了刑台中央。荥县百姓把法场围得水泄不通,皆洒泪号哭,如丧考妣。河南府的兵卒执戈警戒,又将市民们挡于场外。
监斩官河南府知府许银堂随后亦到,坐于案前。其弟许银彪,因是告发之证人,竟也伺立在侧。
群众见知府到来,群情汹涌,为马大友喊冤的声浪此起彼伏。
许银彪附于许银堂耳边说道:“大哥,百姓心附马大友,此刻应快刀斩乱麻,迟则恐生变。”
许银堂点点头,朗声道:“本府奉旨监斩违旨钦犯马大友,乃是依国法而行,再有鼓噪喧哗、惊扰法场者,本府定必一并拿下,从重治罪。”随后展开经略大人手谕,宣读马大友罪状。
宣读完毕,一通行刑鼓过,许银堂取出行刑签扔出,喝令:“行刑!”
刽子手得令,摘了马大友的亡命牌,喝一口烈酒,把酒喷在刑刀刀身,然后高高举起钢刀,便要斩落。
此时一个蓝色身影从人群中越过警戒,直跃上刑台,一脚把刽子手手中正在下落的钢刀踢飞。此人迅雷不及掩耳,飞跃点踢停,一串动作连贯优美,台下围观百姓纷纷喝彩。
上刑台这人,便是猫兄,他把剑一横,护在马大友身前,朗声道:“有我在此,今日谁也害他性命不得。”
许银彪向许银堂耳语几句,许银堂一拍惊堂木,怒道:“你是何方神圣?胆敢劫法场。”
猫兄说道:“你还不配问我姓名,且将马大友还押大牢,此事必有内情。”
许银堂怒道:“笑话,本府奉诏办事,还得听你不成?来人啊!把此人给我拿下,一并正法。”
马大友对猫兄说:“阁下何必赶这趟浑水?快快离去。”
猫兄持剑胸前,说道:“在下并非只为马大人而来。”
这时,士卒已将猫兄团团围住,许银堂一挥手,众兵卒一拥而上。长枪刺来,猫兄剑不出鞘,几下兔起鹘落,已踢倒数人,又在人群里展开轻功穿梭,那些士卒竟碰不到他衣衫分毫。一拨又一拨的官兵上前,被尽数踢翻在地,而猫兄却依然尚未使用双手。
许银堂见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只好命弓手从四面八方把刑台围住,这下猫兄武功再高,也怕是插翅难飞。
许银堂说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二人便被射成刺猬,倒不如你弃剑投降,我尚可以将你从轻发落。”
话没说完,一面大鼓忽然从场外飞入,直冲弓手阵列,弓手们纷纷闪避,那阵列便乱成一团。又有一个身影趁乱从人堆中跃入刑台,更不停步,跳到许银堂身旁,捉住了许银堂的手腕。
许银堂一惊,定睛看,捉住自己手腕的竟是一个少年,却不是柳迟是谁?
柳迟说道:“许大人,请听!”说罢,往大街转角处一指。
只听得敲锣声渐近,人群纷纷避让,从街角转出一列队伍,队伍中一人高声喊道:“开封府尹包大人到!”后头四人抬着一顶大轿,往这边走来。
百姓中有人说道:“是开封府包大人到了!”
又有人说道:“啊,是包青天啊!”“真的是包青天包大人!”“包大人来了,太好了!”
柳迟松开许银堂,跃到猫兄身旁,猫兄对柳迟投来赞许一笑,又对马大友说道:“你的真正救星到了。”
许银彪问道:“大哥,那包大人知开封府,你掌河南府,难道他还能管你不成?”
许银堂眉头紧锁,
说道:“你看他那面旗牌,写着代天巡狩,若他真是钦差,那可十分棘手。”
直待那队伍来到法场之内,轿内走出一人,正是包拯。包拯走到猫兄面前,问道:“展护卫,什么回事?”
此言一出,许氏兄弟、马大友尽皆愕然。许银彪说道:“原来他便是御猫展昭。”
展昭向包拯行礼道:“包大人,说来话长,不妨问问那河南知府许大人。”
包拯向许银堂行礼道:“开封府包拯,见过许大人。”
许银堂也前来行礼,说道:“不敢,河南府许银堂见过包大人。”
包拯作揖还礼,问道:“刑台之上待刑之人,可就是荥县县令马大友?”
许银堂说道:“包大人消息真是灵通。”
包拯说道:“方才进城之时,沿途百姓都替那马县令呼冤。”
许银堂说道:“马大友违旨抗旨,擅开战备粮仓。本府奉有诏书,并有经略使孙大人的手谕,依法将他问斩,他何冤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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