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诗仙路经壶瓶山,作一诗流传,云:壶瓶飞瀑布,洞口落桃花。虎港流碧水,大胜耸丹霞。
诗文曼妙,只道壶瓶山秀丽,未言山之奇险绝伦。
且说薛让收拾完孙贞卓后,飞马赶至壶瓶山,在一座茶山上停留,不似赶路途中那般随意,珍而重之,借御神铃伟力,与天心冥一,识念扫过壶瓶山。
群峰起伏不断,陡峭连成一片,峡谷深涧星罗棋布。郁郁葱葱佳气铺满,山中藏山,谷內有谷。越过一层山坳,又见两条弯道。云山雾罩,水如碧玉。山内溶洞无算,相互勾连,河床密布。飞禽走兽不下万种,隐在山中,如一滴水落进汪洋。
薛让好不贪心,看罢壶瓶山外风光,还想一窥山内光景,不料眼前一黑,忙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却是内气耗空,不足以再调动御神铃,话说回来这也是个隐患。
薛让仰望壶瓶山,知自身之渺茫,心中变强念头愈发强烈。
“老幺!”
薛让喊了声,转过身看向阴慧质,到了嘴边的话没说出口,干笑道:“任啸等人在北边峡谷扎营,我们过去吧。”
阴慧质点头应允,行走途中,呵呵一笑道:“你不要想着来我这打探九凤的消息,壶瓶山分割洞庭湖南北,神异之多,我怎么会清楚?再者说了,湖广一带仙门两家,青玉坛弟子的身份,过了壶瓶山可不好使。”
旁边步行的清风,忍不住说道:“我听到北边峡谷有人争吵,谈论要不要离开。”
听到清风话语,薛让忽的想起来在五雷山下时,他和阴慧质谈话里就有谋取五雷妙术的内容,清风难道没有听去?
薛让看了眼阴慧质,有所猜测,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童儿,你能听到山中飞禽走兽的声音吗?”
清风尴尬一笑,“我这本事是天生的,只听得到人谈话。”
“唔,倒也不错。”薛让暗叹一声人形雷达是不要想了,安心赶路,不多时见着火光。
山壁高达三四百米,垂直下落有如通天门户。两侧都有瀑布飞下,注入如同翠玉一般的溪流,化作银光四溅。
任啸等人开辟的营地就在河边,总共十数个帐篷还空了几个,明显是为后来人做准备。
薛让离得帐篷近了,向前只能望着山壁,连夜空都看不全了,又见那碧绿的河流后头冒着幽幽白光,才知这营地毗邻溶洞。
有青玉坛弟子发现薛让,迎上来正要问询,先看薛让亮出代表着石鼓书院管事的身份令牌,忙躬身施礼,将薛让迎进营地。
薛让虽只是在石鼓书院挂名总管,对于青玉坛遴选弟子一事还是能说上话的,受人尊敬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任啸,传功长老漓湘君心爱徒弟,地位不言而喻,是个青玉坛弟子都会给他面子。
薛让和任啸无论从修为还是身份地位来讲,都算的上是青玉坛的“中层”。
两人看似不合,其实是各自师父明面上的不对付,让旁人有了错觉。
他们一直都没太多来往,又从哪里谈过节呢?
营地中任啸闻询赶出,见到薛让嘘寒问暖,客套话说了许多,归根结底,让薛让先行歇息,旁的事明日再说。
薛让随口应和,见一干同门面色寻常,也不急着进山,正要答应下来,忽听身后嘈杂。
此时天色不晚,还未到歇息的时候,众青玉坛弟子都在帐外饮酒高歌,三三两两交谈。见营地外出现动静,
众人面色顿时一变,纷纷出营去看,才知孙贞卓被人袭击,重伤归来。
薛让同任啸并肩而行,笑道:“山中多诡异,我等要引以为鉴啊!”
任啸神情微妙,想起来孙贞卓前不久全家被杀一事。他也知杀上孙家的李恕是“福城五友”之一,心下不由得泛起一丝别扭。等见到孙贞卓惨状以后,这一丝别扭就变成了迁怒,心中怒火滚滚沸腾,面上却不动声色。
众所周知,孙贞卓是他小弟,忠心耿耿,修为也不差,十分好用的一条走狗。
打狗还得看主人,是谁打伤的孙贞卓?
任啸有所怀疑,吩咐人医治孙贞卓,教人最近几天注意一些,照从前一般,安排人守夜,将营地管理的井井有条。
在此期间,薛让一直打量着任啸神情,见其面不改色,好似真的公心一片,并非徇私之人,对任啸的观感立时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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