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如同暗潮,静静隐伏,随着时间推移,正一点一滴靠近。
见季清状态不佳,洛尘卿那张俊逸的脸上缀着薄红,旋即低下头,手略略发颤地将寂无回赐下的还神丹取出,说要赠与季清,像个想方设法要在师长面前得到青眼的学子。
萧浊脸微沉地瞅向季清,却见季清抬手推拒。
寂无回是个什么人物?他虽非太上云宗宗主,却是太上云宗实实在在的第一人,亦是正道魁首,那言出法随之能,喊水估计都能结冻。
虽然那丹药于寂无回而言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季清从不收受之有愧之物。
萧浊冷哼一声,趁季清不注意,蛮横地将微有失望的洛尘卿撞到一旁。
身为太上道子,洛尘卿自是许多年轻辈的表率,那些见过他风采的修者皆夸他“年少气健云宗客,落剑仙姿更出尘”,还有不少女修成日惦着他,惦得都要疯魔了,只盼着能和太上道子结为道侣,但萧浊哪管这么多啊?
萧浊不理会一脸错愕的洛尘卿,抬脚跨在岩上,咧起笑脸,将遭遇魔修一事告知季清。
他还大肆烘托渲染,将凶险程度加油添醋,好显得自己赤胆忠心、劳苦功高。
季清此人的信任非是寻常的信任,而是生死交托,推心置腹。他既决心信任一人,便是信任到底,如今自是对萧浊的说词全盘接受。
洛尘卿虽觉萧浊所言与事实不符,却是插不上话,每当他要开口,萧浊便会以“关心师尊伤势”为由,熟门熟路地凑近季清,还顶着孝顺无比的表情,说要检查伤势,引开季清注意力。
季清都不知昏迷时发生这么多事,顿感后怕,若萧浊因此死于魔修之手,他估计万死都不会原谅自己,又或者即使死了,他都还会化作地缚灵继续唾骂自己……
季清低眉沉吟:“浊儿,那掳人的魔修可是不传宗僧人?”
萧浊嘿嘿一笑:“师尊厉害,徒儿都还没说那魔修用了什么招式呢!”
季清思绪悠远,语调逐渐冷硬:“为师以前与这类修者交手过几回。他们主张佛魔同体,万法同源,无所不包……”
他过去曾与姬木烨于北方历练,那时便遇了不少不传宗僧人,于他们功法、手段自然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思及此,季清轻扣拂尘的手缓缓紧握:“仁义在心,除恶在举,吾等行侠必要舍生取义。”
季清秀眉微蹙,立起身子,拂尘随风纷扬,那凛然无畏之态就像要踏破各处,使众生离苦,配上那一张圣洁清秀的脸庞,他整个人仿佛被一点一点金光萦绕,丝丝缕缕。
“季长老……”洛尘卿一脸神往地望着,肩膀一松,嗓子都有些哑了。
季清的圣光属性虽没帝清那般浮夸,只剩若有似无的微末效果,不足以让人涕泪纵横的匍匐在地,但就是这一丝微末效果,便能让人生出一股模模糊糊的憧憬。
虽这么说,那些仰慕季清之人可不只是受到圣光感染,而是多种叠加因素,像是季清的事迹、品德、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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