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徒弟,直到在拜师会上见到萧浊。
望见萧浊的第一眼,季清便决定收萧浊为徒,当时崆梧山上下无一不感到惊讶。
毕竟季清素来心怀众生,东奔西跑、脚不点地,但为了萧浊,除了寻求治病之法,他还真的待在崆梧山整整三年,甚至做出缝补暗袋、帮徒儿束发,诸如此类,在旁人看来十分可笑的事。
当时他只想着,这徒儿是他的责任,这徒儿需要他!
……
自从季清瞧见萧浊杀人的模样,季清总或明或暗的和萧浊讲述“生命的意义”和“生命的珍贵”。
他生怕徒儿走歪,却不曾想,他一开始便是歪的。
季清在小飞舟上一会言及圣贤之道,一会提及各宗经典,恨不得将曾学过的道理全搬出来。
呵,不愧是帝清,转世了还是这副德性,什么规则、规矩一套一套,萧浊叼着根枝条,曲臂枕头,有一搭没一搭应个几声,敷衍了事。
虽如此,每当季清觉得萧浊没在听,问他问题,他却又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倒背如流。
萧浊漫不经心道:“师尊啊,若作恶多端的魔修早死、晚死,都要死,那为何不能果断送他上路哩?”
季清尽量让自己态度柔和:“为师只是怕你没了对生命的敬畏罢了。”
于他而言,孩子的良好观念要从小竖立,萧浊是他拉拔长大的,虽然已经十六了,但仍不算太晚!
萧浊坐起身子,单手支头,一脸戏谑:“师尊啊,你想多了,徒儿只会杀坏人。”但,谁是坏人由他定义!
季清听见萧浊回答,不疑有他,满意得眼角堆笑:“如此甚好,浊儿真乖!”他笑着就要摸萧浊的头,却又被萧浊灵活躲开。
“师尊啊,徒儿的头就这般好摸?”萧浊直勾勾盯着季清,似笑非笑。
季清闭着眼,似在回味:“好摸啊,以前浊儿还让为师帮你束发呢!”
“我忘了。”萧浊头一撇,答得飞快,反正只要他不承认就等于没这回事。
季清摇头浅笑,道:“无妨,为师记得就好。”
季清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珍藏心中,就连萧浊痴傻时,穿不好法袍的模样都是他心中瑰宝。
此外还有满脸少年意气,坏笑着缠着他的萧浊,甚至是霸道凶残,提着剑,好似要将人碎尸万段的萧浊。
思及此,季清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慈父光辉。
萧浊不知季清心理活动,只拧眉沉思,对自己不能用阴气修炼感到郁闷。
萧浊从秘境获得的乾坤袋里有魔修功法,其中就有荫尸门的傀儡术,这段时间他闲着也是闲着,便花了些时间研究。
虽然傀儡术他本就会使,但术法太高级,于他现在身体负荷过大,如今得了这本低级功法,相互参照后倒领悟了新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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