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儿!”
“浊儿!”季清一遍遍叫着,但回应他的永远只有一双呆板、木然的瞳孔,仿佛丢了三魂七魄,只余下一具空壳。
帝玄在心里咆哮:别再叫魂了,我知道我叫萧浊了!
萧浊只觉得脑仁疼,他越观察这人越觉得古怪。帝清这是在和他演戏?不,以帝清心性怎么可能搞出这一出……
莫非帝清他失忆了!?但怎会连容貌也改变?
原本帝清便够秀气了,现在却整个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当真可笑。萧浊在心中奚落不止,但面容上不显,仍像个无神木偶。
季清不知萧浊心中所想,提着剑,拉着他的手臂走到院落。
萧浊咬了咬舌,强制压住躲开冲动,像小鸡跟随母鸡,亦步亦趋。
他瞅着季清背影,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人雪白褙子后头绣着只白凤,也不知有何寓意?而那把剑也只是一柄无甚稀奇的灵剑,虽是上品法器,但若丢在地上,估计他连捡都不会捡。
两旁杏花盛开,宛若一团团淡粉白浪。季清的青丝長若流水服貼在背,配上玉簪,端的是美人如玉。
季清眸中带笑,眼眸中的水波在阳光下荡开:“浊儿,来,让为师瞧瞧先前教你的剑法。”
“是。”萧浊在识海快速翻看,看完后只有一个想法,这什么破烂剑法?
以他亿万年的经验来看,此等剑法自是看不上眼。
虽心中不愿,但他接过剑后还是造着识海一招一式比划出来,时而凌厉刚猛,时而婉转迂回。
挥剑时,毫无生息的瞳孔添上几许煞气,招式一变,高高束起的马尾飞闪在勃勃剑锋中。
咻!
青袍少年长虹一剑,气浪卷花,在激昂处英俊眉眼仿佛活了过来,风吹花落的霎那竟让季清觉得岁月静好,只愿时光永远停在此刻。
“咦!”季清惊觉自己看呆了,过好半晌才发现今日的萧浊似与平时不同。
甫听见季清声音,萧浊动作便停下。
该不会露馅了?记忆中这套剑法他本就会使,担忧锋芒太过他还特地将速度放慢,就是这样也能被瞧出来?
季清低着头、喃喃道:“……该是如此,浊儿本就天赋异禀。”
萧浊虽失了心智,但教过的剑法只消看一遍便能完全使出,只是徒具其形却无其神,是个花架子,连以武御剑的剑境都达不到,不足以与人对战。
季清因为深知这点,本已不抱希望,向来只将会的剑法一股脑死死地教给萧浊,就算是个花架子也好,但今日的萧浊却形神俱在,季清不免心中一喜。
“怎么停了?可有不会之处?”季清语调雀跃,抑扬顿挫间都能感受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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