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那个同乡就来了,阡陌正好回复好一封电子邮件,网络那头是一个办公室职业女姓,条理清晰,沟通愉快。
阡陌把简单的遗物给了他,也从情理上劝导他,如果可以的话,带“苏安伦”回家。
那个同乡有点激动,甚至颤抖:“是不是我害了他?我不该告诉他妻子和孩子去世了,他也不会心神不对劲,就不会出事了。”
“他本意应该是要回去找她们的,自己也会发现,不过时间会延缓些。”
“我这张嘴,”同乡抽了自己一巴掌,“尽说不该说的东西。”阡陌知道他指的是把小时候苏安伦见死不救的事情告诉别人。
“您是心理医生,对不对?”他看看这房间,有点缩手缩脚,“安伦和您说过他的事?”
“我是咨询师,倾听者,是的,他找过我。”阡阡声音柔和。
“那您就是知道以前的事情了。我读过一篇报道,有关催眠师的,我知道安伦上了别人的当,根结应该是他多年来自己并没有走出小时候的阴影,才会意识薄弱,容易陷入别人对他的引导。”
“恩,”阡陌惊讶他有这样的认知,“有一部份理解可以是这样。”
“医生,您会催眠吗?”他问。
“怎么了?”阡陌。
“其实我一样没有走出那年的阴影,我借口认为他是去找人求救,而自己却没有任何作为,换句话说,那时的我一样的是不懂事,不知道事情轻重,那些人没有得到救助,我同样是有责任。甚至我比安伦更不道德,把责任转移了,让溺水孩子的亲人把所有的恨都引导到安伦身上,让他成今天这样。”他不住得埋怨自己。
“你是长大了意识到?还是当年故意呢?”阡陌想想。
“没有,我当年年纪小,没想到那么远,不是故意的,”他说,“是后来年纪越来越大,考虑越来越多的原因。”
“年幼的孩子,是不能完全用道德观念去评判,”阡陌摇摇头,“这样说来,你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已经两夜没睡了,”他的眼睛泛着明显的黑圈,“安伦的死,是我错了。”
无可否认,事情追溯到源头,他真得是那个引线头。
阡陌不会劝他,比如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能够怎么样。
他继续这样下去,思想的枷锁比苏安伦会大很多,因为又多了一份愧疚。
“你要我催眠?用意是什么?是要引导你的思想抹了这一切?”阡陌淡淡得说,“我可以给你做催眠,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方向。”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阡陌开始了催眠。
半小时后,他泪流满面,却是慢慢舒缓下来。
又是半小时,他沉下心:“医生,我看到了那年,很清晰,我想我要好好面对周遭的人。”
阡陌微笑。
“当然,我也没必要再去和孩子的亲人说也有我的责任,一是对用幼年的无知来惩罚我是不公平的,二是他们本以为安下的心再次悸动和踌躇,也并不是好事。”
阡陌点点头,他若是再提起往事,把那些人的心再次划伤,于双方都不益。
“我去补偿,光明正大的弥补,”他说,“近年,我的经济是比苏安伦好很多,我会力所能及做些对他们现在有用的事情,而不是去撕开伤口让他们再不安定。”
阡陌又微微一笑。
“我自己认知清楚了,不需要形式上的原谅,”他说,“有过的事情不能消除,所以我不会再逃避,会让它是一个警示,不偏差人生。”
阡陌认真的点头:“换个崭新的人生,做好应该做的事,尽好应该尽的责任,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交待。我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些。”
他的离开没有让阡陌有顾忌,自己想明白,才是对的,苏安伦一直在沉醉在过去,从内心从来没有走出过迷宫,最终失去了自己。
不忙的一天,喝着咖啡,晒着暖阳,翻翻于斓发来的照片,心情悦然广阔,拨个电话过去,闲聊了会,于斓告诉阡陌:“那只黑猫一定是白麟的小情人,它以前待过国外,肯定是它把人家给抛弃了,现在才会来缠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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