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鱼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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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快去忙吧,要问人快点,趁着日头还没起来,待会热了有你俩好受。”

沈烈和刘忠道二人闻言,抓起帽子就准备往外冲,被楚先易拦了下来。

“怎么,这身衣服不怕别人知道啊?”楚先易这时压低了声调“那个连长说了,秘密调查,所以,看这架势,如果真是他们军里的人,想必又会徒增事端。”

二人闻言,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明白其中了利害关系,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也不耽搁,就冲出了警局。

“唉,年轻人毛毛躁躁的,跟着我钓钓鱼改改你俩的性子。”顾谋看见两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自顾自地嘟囔道,又低下头看报纸了,在警局里,他这可是个闲职。

经过这么一遭,太阳早就悬在了空中,冷却了一夜的街道开始升温,街市上的人开始忙碌起来,码头上的货船也开始频繁地进出,码头上的工人开始把货物从船舱卸下搬上板车,又或是一桶一桶的鲜鱼蔬菜送进木筏,整个临江的一侧显得拥挤而热闹。

沈烈和刘忠道走在主街上,简单朴实的衣服让两人融入到人群之中,显得平淡不已,刘忠道带着一顶帽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对着沈烈说道。

“马老三还去问话嘛?这我昨晚没记得啥了…”

“忠道,马老三不必了,先去问问高启丰吧,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细节,再去看看马老三,别直白地问,就闲聊就行。”说着沈烈抬了一下下巴,“忠道,是去码头呢,还是去菜场,或者是高启丰送货的地方?”

“菜场吧,高七不像马老三,他这渔获少,也不送那些饭馆,多是随意打点,就来菜场售卖,半天就能卖完,也没见他攒多少钱,后半天就不见人影,不懂到哪花天酒地了,一天天生活过得滋润的不行。”

沈烈不说话,点了点头,示意刘忠道跟上,今日是七月二十四,再过个二十天也到了中秋节,街市上的人都在采买些糖粉,鸡鸭之类,倒是卖鱼的摊位略显冷清,在刘忠道的带领下,沈烈七拐八拐就到了卖鱼的摊前。这时沈烈远远地一瞅,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忠道抢先喊道:“嫂子,来买菜啊,那啥,你家老沈也在这。”说着还朝柳月芝挥了挥手,生怕她看不见。

沈烈拉低了头上的帽子,扯着刘忠道就想撤,没想到刘忠道整这么一出,只得硬着头皮,在心底暗骂一声“昨晚夫人说了来问高启丰,没曾想她当真了,可不能让忠道瞧不起。”

想着,沈烈就抬起了头,整理了下衣裳,挺起胸膛,清了清嗓子,“夫人,巧啊。”

柳月芝听的沈烈这样说话,一脸茫然,“巧个屁巧,沈烈,是不是忘了我昨晚和你说的,替你套套这高七的话,你这怎么忘了?还和我这巧呢?”

刘忠道听柳月芝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一切,探到沈烈的耳边,小声说道,“沈烈,你这不好啊,怎么啥都给嫂子知道了,楚局早上才说了,秘密调查。”

“那不是早上才说的嘛,再说昨晚那么迟回去,不得给你嫂子个交代。”沈烈听刘忠道这么说,也急了,但无奈,也只得压低音量回应道。

“沈烈,背着我在那说啥呢,刘哥,你没事帮我看着点。”柳月芝看二人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心里犯起了嘀咕,连忙喊了一声,倒给沈烈吓了一跳。

刘忠道这么一听,笑着说道,“嫂子,好着呢,我这不是和老沈出来执行任务嘛。放心,我看着他呢。”

柳月芝提着菜篮,上面都已放满了买好的瓜果蔬菜,来着鱼摊云集的地方,自是为了买鱼顺便套话,可东张西望都没看见高启丰,正纳闷呢,看到沈烈二人也在此处,还是一身不起眼的便衣,心里就明白了个大半。

“哎,刘哥,那卖鱼的高七是在你家边上吧,他家的摊位在哪呢,我这逛了一圈都没瞅见。”

刘忠道挠着脑袋,憨憨地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和我在一条巷子里,我家老娘都是直接去他家里取,在这菜场里确实不熟,我也就知道,这卖鱼的多在此。”说着左右看了起来,寻找高启丰的身影。

“别找了,我刚刚在这里看了一圈,高七今天不在菜场里。”沈烈在柳月芝和刘忠道交流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周围,“他今天没出摊。”说着指向了一旁的一个空位,“咱们过去问问,高七为什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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