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见不相识,笑问堂上何人?
“你是何人?”
陆安白衣如霜,英气的面孔带着疑惑,他站在一处厅堂之中,堂上坐着一人,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黑领大红襕衫,正笑眯眯的瞧着他。
这人若是演电影,谗臣绝对能本色出演。
和珅本珅。
“看来陆公子不记得我了,易云山、逐鹿楼,陶槐,陆公子可有印象?”
和珅,不,陶槐笑着邀请陆安坐下。
茶水温润,不烫,显然这位陶槐已经等候多时了。
自然有印象,而且还记得你,但我现在是失忆的状态,所以,要装作不认识你!
陆安端着茶杯,没有喝,他看向陶槐,问道:“我们认识吗?”
“自然认识。”
陶槐喝了口茶,笑道:“自从陆大人罢官归乡,我们派人多次与陆公子接触,可陆公子毫无回应,我们就知道陆公子出了问题。”
陶槐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
陆安英气的面孔皱起眉头,说道:
“我爹被罢官时,我心急之下昏死过去,醒来记忆便不大好了,陶老兄能不能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因何认识的?”
“不能!”
陶槐很干脆。
陆安愣了下。
陶槐笑道:“陆公子原本是自己人,但既然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那就不再是自己人了,告诉了你,我徒费口舌,陆公子也会死的不甘。”
陆安看了看身旁,七晚不在。
他道:“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和陶老兄成为自己人的。”
陶槐摇头:“陆公子请喝茶,喝完茶我亲自送陆公子上路。”
陆安不喝。
他道:“我如今住在姜家,是姜家的准女婿,杀了我,不怕我岳父找你们报仇?”
婚还没退,是准女婿没错!
“姜衡,南禺第一人,我自然怕,而且怕的要死。”
刚刚杀了探花枪滕冲,姜衡宣南第一人之名,已经无人质疑。
陶槐感慨了一声,又对陆安笑道:“陆公子放心,你死了,陆安还活着,姜衡不会找我来报仇的。”
什么意思?
陆安皱眉,不明白陶槐为何如此自信,而且,这么久了,七晚也该发现异常了吧?怎么还不来找我。
难道,七晚也遇到了危险?
“陆公子既然不想喝茶,那便早点上路。陆公子,走好!”
陶槐出手,手中茶杯碎裂,双指夹着一块碎片抹向陆安咽喉。
……
夜晚的长街上,行人渐少,只有六禽天傩盛会处最为热闹。
蓝衣陆安快步行走,七晚抱着剑跟上。
“少爷,今天我们吃的那鱼是什么鱼?浑身蓝色,还长着毛,太难看了,不过,味道是真好。”
“那应该是鱄鱼。”
“那——你又是什么鱼?”
七晚锵然拔剑,随手便是一式万籁霜天,笼罩蓝衣陆安周身要害。
“七晚,你做什么?”
蓝衣陆安惊叫一声,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鱼?
他急忙曲身后退,袖口飞出一点寒芒,却是一根银光锁链,锁链尽头是枪头似的利刃。
“哼!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
七晚长剑毫不留情,竟敢假扮少爷欺骗我,而且还扮的这么像,这怎么能忍?
刚开始她还没注意,但一路走来,
她总觉得少爷说话有些敷衍。
最关键的是,她发现少爷看她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没有了那种火热的光!
所以她就断定这个少爷有问题。
一试果然有问题。
少爷今天没吃鱼!
霜冷长河,乌鸦啼血。
蓝衣陆安倒地,手断脚断胸口还被刺了个通透。
“你是谁?我家少爷呢?”
七晚怒气冲冲的用剑在蓝衣陆安脸上划了两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
只见这人脸上皮肉骨骼涌动起来,转眼变成了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
青年有些惊慌,只是道:“我也不知,我只是奉命扮成陆安……”
哼!
就你这模样还敢假扮我家少爷?真有勇气!
七晚心系陆安安危,徒手从旁边房屋上拔出了几根长钉,拎着青年来到一个柱子旁,毫不客气的将青年钉在了柱子上。
“等我找到少爷再回来收拾你!”
七晚恶狠狠的瞪了“大”字青年,红衣如云,带起劲风,飞快折回。
……
陆安手中捏着一截断指,笑看向陶槐,道:“陶老兄,现在本少爷还有机会成为自己人吗?”
陶槐的手在滴血。
就在他出手的一瞬,手中茶杯碎片却落到了陆安手中,碎片在他指间转了一圈,一截中指就已与他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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