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把头发剃光这件事,也并非在和廉怀通话时才突然兴起,班瑜前几天研究了自己的五官分布,觉得应该适合光头的造型。
光头,在中国的传统印象里除了秃顶就是出家,要真正去实践,她的心里直打鼓。
上高中的时候她剪了个**头,那年去外婆家拜年,邻居的姆妈说:“瑜瑜长得清秀到着,就是怎么把头发剪短了,小姑娘家家还是要留长头发的啊。”
她一直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想起来了,就很想反驳一句,她的发型变化取决于自己当下的审美,长发好看,短发好看,光头也好看,审美单一的人是可怜的。
于是弄好家里的卫生,班瑜裹得严严实实出门了。
早上运动出汗,不觉得冷,现在风大的厉害,使人一阵一阵的瑟缩。
在风里眯着眼,注意到步行街前面的老大爷带着一顶黑色的绒布帽子,里面的小毛毛露出来,她想,光头接触那种柔软的绒毛一定是顶级的享受,剃头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了。
这时候,一阵穿堂风过来,刮掉了大爷的帽子,细细小小的白头发,裸露在外的头皮,她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好冷。
理发店到了。
班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头发丝丝缕缕往脸上招呼过来,眼睛像花了一样。
推门。
“你好,洗头还是剪头?”理发小哥手里拿着块深紫色毛巾迎上来。
“剪头。”
“好的,那你先去前面洗头。”
说不出口,说不出口。
裹着毛巾坐在理发椅上,从镜子里看到毛巾一角透出的滴水的黑色。
“修修齐吗?”
“剪短一点,剪到下巴。”她根本没那么想剃光头。
……
剪头三天丑,自然向内扣的发尾,若有若无的几根小刘海,显得她像个初中高中的学生,怎么都不像个成年且成熟的女性。
为此第二天要出门的早上,班瑜纠结再三,用卷发棒给自己烫成了水波小卷,每个年纪有那个年纪的美丽,她人工创造了自己认为的二十岁状态。
距离目的地不剩几站路的时候,从玻璃窗里看见孟杉的样子,她记起自己和廉怀谈恋爱的事情还没有向她说过,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开口。
她提前到达的习惯仍没有改变,但走到商场门口的功夫,那两个人也已经从车上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廉怀和孟杉走在一起,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尴尬。
如果单独和孟杉相见,那必然是女孩子式的活泼招呼法,比如上来一个熊抱,比如笑嘻嘻的抬手缠在一起,脚步略微扬起的往前蹦跶。
如果单独和廉怀有约,那么也自然,她就安安静静的走过去,伸手牵住他,然后漫无目的的走上几分钟,在这之后,开始随意的讨论去哪里,做什么,下一个提议否定上一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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