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歹徒名叫孙盼,从小跟着邻家兄长闯荡江湖,学了一身好功夫。他漂泊久了,便一心回家,没想到,家里等着他的是一具空壳。家中的土地被县里的大户赵家强行买走,父母报官无门,只好把自己卖给京城贵人的庄子,为奴为仆维持生计。他的姐姐,在还没到及笄的年纪,就被而赵家人抓去当姨娘。
孙盼闹到官府,小吏一听说是赵家的案子,管也不管,直接劝他回去。
他想过杀人,但他一人如何抵挡一个家族,便是他成功了,他家里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如今,是没办法了。他父亲重病,家里没有钱求医问药,他一气之下才想出个戏文里“劫富济贫”的法子。
听完了孙盼的故事,少年人皆面色戚戚。
谢赢声音带了薄怒:“这个赵家,仅仅出了一个县令,竟敢藐视王法!”
季停平静道:“不会只是一个县令,京中自有人庇护他。”
刘蕴不屑道:“文官皆此做派!满口圣人大义,却官官相护,只顾个人私利。”
路云听到这,劝了一句:“慎言。”
在场的少年,除陈密外,都是富贵人家的读书人。如果不是季停院长组织他们去永南,他们直到上了官场,都不会清楚京城的繁华以外,有着这样的阴暗角落。
季停暂且将孙盼安置在他的房中。深夜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对走廊上出来看热闹的房客逐一告罪。
几位学生留在江惜时的房里,各自沉默。此夜注定无眠。
李宁宣缓缓道:“天下弊病久矣。”
刘蕴愤愤不平,搭在案上的手攥成拳头:“南部蛮夷来犯,边将单守不攻,屡屡沦陷。丢了城池,朝廷便往外送公主!公主何辜!百姓何辜!”
谢赢冷眼看他:“我朝才经内乱,不宜大动干戈,不得已才主和。”
刘蕴丝毫不顾及他的皇族身份,依旧有什么说什么:“景南之变都过去快十年了,百姓都忘了!何必杯弓蛇影,一味削弱边防呢?”
“养兵而不练兵,空耗国力。我大楚十万军队驻扎南境,竟然抵不过数千蛮夷,实乃国耻!”
路云冷声道:“刘蕴,你哪来的胆子对世子说这种激进之言?”
谢赢脸色不好看,闻言,抬眼看向他:“无妨,若是连这种话也听不得,我何必在书院读书?”
李家益劝解刘蕴:“万事皆有难处,你我看到的只是表面,没有亲身介入,便没有立场指责。”
王翕捏住刘蕴的肩膀摇了摇,玩笑道:“你爹整天搞些讨厌的繁文缛节,怎么养出了你这个投笔从戎的儿子?”
刘蕴拂开他的手,板着脸:“我辈理应如此。”
王翕讪讪松了手。
江惜时随陈密坐在一处,无声听他们谈论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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