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5日,星期二,刚刚过完元旦假期,沐伊博乘坐的深圳到北京的航班缓缓的降落在了北京大兴机场。大约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航程,沐伊博像往常一样,喜欢在飞机上安安静静的看书,他手里捧着一本《稻盛和夫自传》,这本书是稻盛和夫先生自己写的他的创业史,当时因为看到俞敏洪先生的推荐,沐伊博特意在网上买的。虽然已经看过两遍了,但是他发现每次读,仍然受益匪浅,所以此时也贴身带着。他本想着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可以靠这本书打发无聊的时间,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心事重重,一页也看不进去。他透过舷窗,望着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机翼仍然因为落地的震动而微微颤动,而他的内心也仿佛像此时飞机落地一样,重重的沉了下去。
两年多前,沐伊博正经历着失业和失恋的双重打击,每天都在租住的公寓里浑浑噩噩。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猎头的电话,在深圳有一家上市公司正在孵化一个创业项目,要打造一个c2c的出行平台,正在寻找项目负责人,岗位要求与沐伊博的工作履历非常贴合。经过猎头的推荐,沐伊博与对方公司的董事长进行了一个简单的电话沟通,然后约定了面谈的时间。按照约定,沐伊博飞了一趟深圳,与对方面谈了一个下午,最终公司的董事长对沐伊博非常满意,当即决定由他担任该公司的ceo。就这样,两年多前,沐伊博离开了北京这个伤心地,脱离了浑浑噩噩的日子。而此时,他又回来了,内心依旧的沉重,似乎与两年多前无异,因为他又失业了。而且,这次的失业,总让他内心感到一丝丝的不安,他总有一种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
飞机顺利的停靠到了停机坪,虽然机舱内的广播一直在提醒大家,在飞机未停稳前,不要解开安全带,更不要站立,但是已经有很多乘客打开行李架开始寻找各自的随身行李了。沐伊博缓缓的从前排座椅下掏出了他随身的双肩背包,他习惯了随身背一个双肩背包,每次坐飞机,又懒的在行李架上找空位放背包,所以每次都是偷偷的将背包放到座椅下边。他将书放进了背包,又从背包中掏出了手机和无线耳机,他打开手机,带上耳机,打开□□音乐,听起歌来。
他并没有急着下飞机,虽然不用像其他人那样,还需要找行李,但是他知道,按照程序公务舱的客人会先下机,现在挤过去,仍然是要等的。而且他最讨厌和别人挤来挤去,更讨厌等待,更何况他还有托运行李,早早下机依然要到行李处等行李,所以索性再在飞机上坐一会儿。
他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望向窗外,此时手机因为刚开机,不停的发出信息的提示声音,他并没有看,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窗外,开来了一辆行李车,有两个工人正在将机上的行李转运到行李车上,沐伊博就这么看着,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深深的叹了口气,飘飞的思绪瞬间回归本体,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解锁手机,查看刚刚发来的信息。他点开微信,看到了四姐给他发来了信息“我到了,在停车场c2。”他回复道“姐,飞机刚落地,还得等一会儿。”四姐名叫叶玉智,是沐伊博的表姐,二舅家的四女儿,在老叶家大家族的女孩子里面排行老四,所以沐伊博称呼她为四姐。他还收到了刘雅红的信息,第一条是“亲爱的,我已经到家了,我看着没有你的家,感觉好空啊,真想你,好想哭。”第二条是“亲爱的,你到了给我回个信息吧。”沐伊博赶紧给她回复道“刚刚落地,我姐来接我了,到家再给你发信息。”
此时,机舱内的乘客都已陆续下了机。一位空姐向沐伊博快步走来。沐伊博将手机放入上衣内侧的口袋中,一手拎着背包,一手托着提前准备的羊绒大衣,缓缓起身,向机舱门走去。那位空姐侧步站到了座椅的空隙中,将过道给沐伊博让了出来。待沐伊博与空姐擦身而过时,空姐轻声的说道:“祝您旅途愉快,再见。”沐伊博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再见。”他都没看空姐一眼,就径直的向前走去。他不停的用余光扫视着过道两边的座椅,毯子、杂志散落在座椅上,公务舱里,满地的拖鞋凌乱的摆放着,他不由的在内心默默的念叨道:“一片狼藉。”机舱门口,另一位空姐礼貌的微笑着说道:“再见。”沐伊博依然淡淡的回了句:“再见。”他仍然没看空姐一眼,就径直的下了飞机。“再见”,似乎回复的毫无意义,但是沐伊博内心的道德标准要求他必须回复,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即使毫无意义,即使现在他自己都毫不在意这些无聊的礼貌,但是基于本能反应,他仍然如此机械的回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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