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下抬头看向褚王妃。
王妃已经不年轻了，但是仍然很漂亮，年轻时候向来更是绝色的美人。她笑着看着我，目光带着审视，等我的回答。
我装傻：“妾身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褚王妃垂下眼，伸手拉过我的手。
她的手很软，软的像是没有煮熟的蛋白。因为凉亭里面用了冰，她的手又很凉，像是蛇。
她在微微笑：“怎么这样瘦。”她的手摸到了我的指腹，上面有很薄的茧，褚王妃有些意外，“小娘子在家竟还要亲自操劳吗？我听闻安定侯夫人是个性子软的，真是没想到……”
“不是的。娘娘误会了，母亲对我很好。”我立刻说。
“不用叫我娘娘。”褚王妃说了这句话后却似哽了一下，仿佛有些说不出下面那句想要我叫她的称呼。她用目光示意身旁的侍婢揭开上面的宴席盖子，桌上的菜肴一道道都显露出来。
“先用膳吧。”
桌上的菜一道道显露出来。
一样样的，都是我最讨厌的，里面加满了葱。
我僵坐着不动。
“不用紧张。”褚王妃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也不会影响你和小侯爷的感情。以前这样的事情有过，就是在王府住上一段时间。”
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我呆呆的样子误导了她。
她又说得更直白一些：“王爷性子急，若是喜欢什么，必定要到手上的。其实，你都有了那么一段遭遇，顾小侯爷也毫不介意，应该也不介意你在王府住上一段时间。”
她脸上仍然是淡淡的笑，烛火中，那笑容却有一丝悲凉：“等这段时间过了，王爷撩开了手，其实也就罢了。可好？”
她又说：“这些菜，问了你府上的人，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不知道她是问的府上的哪个蠢货。但却无比清楚知道了她的用意。
真是个“贤惠”的妻子啊。
——她以为我是王爷在春风楼邂逅过的苏盈盈，知道顾叙曾前往晏城带了我回来，所以，根本不用夫君吩咐，她便按照以往的惯例，为她这位风流成性的王爷当起了说客。
“不好吧。”我直接摇头。
果然，她下一步就开始继续了：“王爷和天子亲近，他的话份量不小。现在三皇子和五皇子胶着。小娘子想必也知道了，三皇子已经送了教坊司极好……的姑娘前来，可现在五皇子并无动静，势必要落下乘。若是你真有心爱护你的夫君，更应在这个时候帮助他，以免因为他影响大局而被迁怒……”
大约我的呆滞影响了她。
她本来只是看着菜说这些话，一边说一边给我夹菜。
我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那葱味熏得我脑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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