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促织鸣,南邻捣衣急。思君隔九重,夜夜空伫立。北窓轻幔垂,西户月光入。何知白露下,坐视阶前湿。谁能长分居,秋尽冬复及。
夜,绣娘独自一人坐在外屋的小板凳上,目光迷离的看着屋外那漆黑的夜色,哗啦啦,哗啦啦,小脚在水盆里相互的摩搓着,那宛如卧蚕一般的小脚丫还不由自主的勾丫着。
“八天了,相公应该到了应天府了吧!”绣娘托着香腮自言自语的说着。
绣娘当然不知道,这苏州府与应天府的间距,也不知道这船能几天到达那应天府,但这并不妨碍绣娘去码头上打听啊。
昨天,那吴婉贞又来了,和那陆母“亲亲我我”的好一段时间才离开,对于这吴婉贞隔三岔五的到访,绣娘已经习惯了,也看开了,她不在去争宠,也不在委屈了。
每当这吴婉贞来的时候,绣娘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出门,来个眼不见为净,绣娘也想开了,自己的相公已经不在是之前的那个陆明远了,那个小透明了,他变得越发的厉害了。
这从最近周围之人对她态度上的改变,绣娘就能感受的到,这样优秀的男子,绣娘也不在奢望自己能独享他的温柔。
反正迟早都会有人来分享他对自己的爱,自己又有什么好心伤的呢!!!
尽管绣娘如此的安慰自己,但绣娘还是希望自己在陆路的内心之中,可以占据更多的位置,人有时是矛盾的,但这并不妨碍绣娘的爱。
尽管绣娘不喜欢那个吴婉贞,但绣娘也愿意为了陆路,去尝试,去接受,毕竟自己的小相公,曾经很似迷恋这个吴婉贞的。
要是他们能修成正果,大概、也许、可能绣娘会在那个夜晚哭的很伤心,心里也会很苦很苦的,但绣娘愿意
正如那句话,喜欢是放肆,但爱却是克制,为了不给陆路添乱,为了让陆路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绣娘愿意,她愿意,她什么都愿意
翠屏欹,银烛背,漏残清夜迢迢。双带绣窠盘锦荐,泪侵花暗香销,珊瑚枕腻鸦鬟乱,玉纤慵整云散。苦是适来新梦见,离肠争不千断。
家中的娇妻,念着,想着,远方的良人,而远方的良人却在为另一个女子哀愁,有时候,生活就是这般充满了狗血
马四娘,不愧是有着湘兰的称号啊,之前陆路只知道这马湘兰,擅长画兰画竹,却从来不知道这马湘兰的兰花画的如此之好,如此之妙,就连不怎么懂国画的陆路,都能一眼看出这兰花的意境。
这崖壁上的兰花,迎风招展,仿佛一个独行者一般,红尘潇洒,我自前行,做好自己,莫管他人言。
这是第一幅兰花给陆路的感觉,是的,是第一幅,在这幅兰花图的下面,还有一幅兰花图呢。
陆路愁啊,本来好不容易想到了一首关于兰花的诗词,这下可好了,依然是不够啊,而且陆路想到的这词,与马湘兰的这幅画,也多少有些不相符啊。
“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凌波欲去,且为东风住。忒煞萧疏,争奈秋如许。还留取,冷香半缕,第一湘江雨。”这是陆路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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