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栋梁骑士,你们还有脸回来!”这人双脚瘫软地靠在石头前,牙关紧咬,仅用嗓子说话。
芬顿望着欧捷,摇摇头:“他这态度不对,我们得要他配合才行。”
欧捷蹲下来,失望地看着这个队长,突然,这队长双臂上的皮肤开始无端出现夸张的褶皱,如烈日下被烤干的小溪一样,裂出了道道裂痕,接着,乌黑的淤血从裂痕里慢慢流出。
“啊!啊——”他盯着自己骇人的手臂,表情惊恐无比,汗水从头盔檐边滴下,“放过我!要么给我个痛快!”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欧捷轻笑一声,伸手划了一下,便没再有血流出,只是那人的手变得跟放了两年的葡萄干一样,不像是活人的手。
他大口喘着粗气,表情仍未从惊恐中缓过来。
“小队长,我想这简单的见面礼已经不容许你接下来说谎话了,那么请告诉我,阳光革命是否为绍尔提尔安排了新的结界法师?”芬顿问。
“没。”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想也是,毕竟我们四个能安心在这里交流而不被打扰。那城里一共有几个高墙骑士呢?谁辅佐翁帕恩统治城邦?”
“就一个,但是城里有传送门。”这队长每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门第阿洛。”
“这人是个法师?”
队长费力点了点头。
“问点更机密的事,看看你知不知道。谁用自己的命换了芙莉亲王的命?”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杀了我吧。”
“这种级别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于涅浦斯说。
“哎,碰碰运气罢了。”芬顿叹了口气,蹲下来,握着他的下巴,往侧一拧,瞬间就将脖子拧断。
欧捷皱着眉头:“还是尽量避免杀掉这些独裁者的棋子吧,如果在明君之下,他们没准能做个好人。”
芬顿站起来,三人面面相觑。
“那现在呢?”芬顿问。
“继续深入的话,可能会被阳光革命知晓。”于涅浦斯回答,“去边境地区的村落看看吧。”
沿着尼恩泰恩河往东北方向走,河面有一层薄冰,令人诧异的是,居然偶尔能看到有人在河边垂钓,看来无论是战争还是寒冬,都无法浇灭垂钓者们的热情。附近有一个破旧的小村庄,芬顿领着二人走了进去,看见外围立着个木牌,模糊地刻着几个字:木拐杖村。芬顿觉得这名字挺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这小村庄位于帝国境内,不知是因为战争,还是本来就这么破败,很多还是不知哪个年代修建的土墙房,要么就是没了顶,要么就是垮了几面墙,土墙房之间偶尔又有几户砖房里仍住着村民。有一户人家,院子里的栅栏腐烂得形同虚设,堆着很多杂物,还有破烂的刀剑和盔甲,看起来住着一个以拾荒为生的人。芬顿走进去,欲敲无门,只有一张厚厚的动物毛皮和各种植物缝制而成的门帘。拨开门帘,里面是一个驼背的老人和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孩,两人正在灶前熬煮着什么。
这两人看起来似乎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抬头看了芬顿一眼,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低头搅着灶上的锅。但芬顿刚转身离开屋子,又碰到了一个士兵骑着马到村子里来。士兵骑马径直走到这间屋前,从马背上下来后,带着疑惑的眼神瞟了芬顿他们三人一眼,随即走进了屋子。
“你还搁这破村待着呢?要我亲自来请你是吧?”
芬顿听见,
这士兵进屋后,直接对屋里的人大喊。
“我不能离开孙子。”屋里的那位老人回答。
听此情况,芬顿再次拨开厚厚的门帘,进了屋子,只见士兵叉着腰,一脸气愤地看着老人,见芬顿进来后,士兵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芬顿。而老人和那个小孩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盯着锅里浓稠的汤汁,汤汁在锅内翻滚打架,莫非这很像是在锅里演着一场戏,牢牢抓住了老小两人的目光?
“城邦可没时间等你!”士兵接着对老人大声说,“能让我骑着马来接你,已经是城邦最大的仁慈了!”
说着,这士兵就要走过去抓老人的肩膀,但却被芬顿先抓住了肩膀。
“你谁啊?嫌命长是吗?”这士兵扭了一下上半身,甩掉芬顿的手,生气地说。
“抱歉,我看你有点激动,怕你伤着这位老人。”芬顿说,“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需要这样的老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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