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祖宅来回跑的由马车到驴车,再到手推车。
从五室一厅的大宅院,到四个人挤两间单人间,从吃米到荞麦粉,到一日三餐只吃一次的野菜变成只能顿顿吃野菜。
白涂从小到大失去了神性,在他看来生活就是为了下一顿奔波,只有在别人面前低头才能活下来。
现在的生活感觉自己是不是当了和尚,他曾几次将头发剪了卖钱,也将自己写的诗词歌赋贬卖为擦腚纸,卖弄到最后被白锻狠狠教育一番,因为家里人都用不起纸来擦屁股,他却是在浪费他父亲的心血。
年近,进城考状元,白涂却很有自信,所有的知识点都牢记在心,源于替别人写作业,只为能拿十个铜板,和完成父亲的考验。
今年已经十七岁,他明明离进城考试还有一个月,却还在无聊的舔墨水。
他觉得自己名字应该适合当一个画家,当然他的梦想不是画金瓶梅,真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有闲心……
白涂刚想到这,后背便又疼痛难忍。
从三年前便开始出现起来,时不时会出现疼痛,还会出现全身酸痛的症状。
白涂也从来不与父母讲起,他怕父母也因此更加劳累,一家人也没有发现白涂的异常,但这却为白涂留下了马上来临的隐患。
自己睡床,父亲为了自己睡地板,身板竟然还不如父亲,白涂无可奈何的自嘲着自己,人生似乎让他错不可遏。
直到今日他在房间里看书,疼痛再次降临,同时感到后背突兀不已,然后在中心摸到一处硬疙瘩。
他烦躁不安,疯狂的用手抓挠,只感觉那个疙瘩要皮开肉绽,痛处感,突兀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回手一看,手指里全是血迹,紧接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将白涂痛晕过去……
情况如此突然。
当白涂醒来,他光溜溜的爬在床上,他感觉后背热乎乎,没有了刚才的疼痛和凸起感,便觉得肯定是梦,不料双手全是血迹,他吓得不敢动弹,只听见脚步声靠近。
白涂直接浓出眼泪。
“我的孩子!”
年迈沧桑的声音响起,是张阿婆。
白涂颤颤巍巍的说:“张奶奶啊,我才刚成年,连女孩子都没见过,我死了话,这辈子也太磕碜了……”
“孩子,奶奶一定尽力治你,不要着急,已经用草药帮你消肿了,正拿水要帮你清手上和身上的血迹,乖,白涂乖~”
接着阿婆便上手打理,白涂将脸埋入被褥,任凭处置。
阿婆接着说:“孩子你不要担心,你身上突然出现一小块红死皮,肯定因为被毒虫咬过啦,应该不会有什么,奶奶这几十年的经验早就能轻松应对,待到你父母回来,立马带你找朝廷里什么都能治得好的御医,保你药到病除。”
“真的,那不是要很多钱,万一我们赔不起。”
白涂小声嘀咕。
洗好之后。白涂神色状态逐渐恢复一些,他让奶奶道出他后背的情况然后他打算用自己的画功,画出来。
暗红色的鳞片,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每个鳞片相互契合,像是砖墙,更贴切的说,像是蜈蚣的一节一节的甲壳,时不时还会闪耀一下暗红的色泽。
阿婆的描述把白涂吓的愣神了,他知道张奶奶从来不会对自己撒谎。
他回到座位上,用手揉墨开始一笔带过。
阿婆一看。
“这不是你的自画像嘛,孩子。
你的疮长在后背上。”
白涂开玩笑的说:“我怕以后再没机会一睹我的绝世容颜了……这画像上的我,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方形脸,嘴巴嘟嘟嘟,怎么看怎么帅,不过确实比现实中更好看一点点。“
阿婆笑到。
“孩子,你画的不如你本人好看,你从小就白白净净的,有一句话怎么说——靓仔,说的就是你,白涂。”
白涂刚穿好衣服。
父母急忙赶了回来,父亲白锻急忙找寻白涂,还未容白涂说话,便一把拽到身边来,说着一些深明大义的话。
“等你考上了官,未来的国家全靠你了,珠城这个靠海靠山,吃喝不愁的地方如今饿死这么多老百姓,就是因为朝廷受着上与下的压迫,现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来了。“
“考试已经提前,后天便要考,这文科状元我笃定非你莫属。
已经安排你是第一轮考生,因为如今珠城不太平,考早一点比较安全,我们夫妻俩已经把积蓄拿出来助你,以后你小子吃野菜还是大锅肉,全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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