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了解巫族的习性,卿云让芷阳在靠近巫族聚居的地方便开始落地行走。
相比他俩上一次行走在洪荒大地上时的魔气遮天、生灵涂炭,此时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的大地可以称得上是圣境。
“芷阳,你还记得那时满目焦土、河无滴水、山无寸草的洪荒大地吗?”
芷阳点点头,他和卿云很少去聊那段时间,他是因为不想回想无能为力的绝望,卿云则是在那时失去了双亲。
“你看飞在林间的羽族是多么的欢快惬意,潜在水里的水族是多么自由自在。对比那至暗的三千年,现在他们的样子就是我们要守护的安宁。”卿云总是能被平凡的细节感动,一路上拉着芷阳看了许多未启智的飞鸟走兽。
芷阳亦很喜欢这番太平盛世的景象,一次卿云爬在树上摘果子时,他悄悄盯着盯着草丛中一只给幼鸟喂食的百灵鸟看了很久。百灵鸟的叫声清脆,她想起了自己鸣啼如笙箫的母亲,母亲的声音亦是那样悦耳,假如她能一直活着该有多好。
卿云看到芷阳默不作声的走神,拽了拽他的袖子,芷阳回过神来,点点头说:“他们这样很好,最好一直这样。”
卿云开心了。为了方便行事,她与芷阳都换上了一身粗布玄衣,尽管只有简衣粗布,亦被卿云衬得十分出尘。
在这新生的大地上,不但有这些自在的生灵,更有散居着的巫族。他们有的垒石而居,有的在树上搭建树屋,粗糙的和天宫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似乎并不修炼,而是沉浸在嬉戏、摔跤、捕猎、休憩等事情中。几日远远观察下来,卿云发现他们确如金雕所言心性淳朴率直,不喜争斗,更不会勾心斗角。卿云有些不可想象,这样声如洪钟、率直得有些憨厚的族群,竟然是如今洪荒大地的实际主宰。
一日清晨,卿云终于和芷阳走进一个巫族聚落,想要询问共工的所在。
有妖族到访,巫族自然是分外戒备,一众身形庞大的巫族瞬间在两人面前围出一道层层叠叠的厚墙。
卿云按下要说话的芷阳,朗声说到:“我们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走进来了。我们想拜访共工祖巫,你们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吗?”
为首的男巫打量了两人片刻,“你找共工祖巫有何事?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修习水系功法,自然是想要拜访共工问道。你如果判断不了,不妨告诉我们共工在哪里,让他见到我们时判断。”
巫族的厚墙中响起各种猜测、怀疑和好奇的声音,那名男巫显然是首领,他犹豫了片刻,向身后道:“吹响号角,传讯各个聚落有妖族到访。你们守好聚落,我们俩送他们到后土祖巫处。”
卿云急道:“我们找共工,不找后土。”
“后土祖巫说过,妖族到访如果是以礼相待,便让我们好生的带到她那里。你们必须去。”男巫向卿云解释到。
芷阳问:“如果不是以礼相待呢?”
对着芷阳那名男巫就没有那么和气了,“自然是看看谁的拳头硬,打到不能动再送到祖巫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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