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越怨愤地朝其他人使眼刀,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也没人提醒他。
等他悟了的时候,为时已晚,板凳都坐热了。
他趴桌上越过汝鸣向邱灏求助,而对方懒得瞥他一眼,只顾低头划着手机点菜,他不禁磨了磨牙。
在范林越看来,汝鸣不说话是常态,荆芥不说话是变态,光会折腾人。
尴尬地抠着一次性碗筷外面的塑封,他的求生欲告诉他不能直接问,得转移话题。
“九班那个鳖孙道歉的表情笑死我了,当初他找汝鸣麻烦,我就猜到他人没了,我荆哥绝对不会放过——”
范林越感觉在桌下被他荆哥踹了一脚。
行,换。
“球赛后半场精彩啊,开始我心里没底,和汝鸣打了一球后,我又行了,尤其是最后的中线投篮,颇有我队长第一球的——”
范林越感觉在桌下被他队长踹了一脚。
没事,再换。
“中场休息好多女生想送水啊,不愧是我同桌,之前和我说的女朋友绕篮球场三圈真不是吹——”
范林越感觉在桌下被他同桌踹了一脚。
算了,还是闭嘴吧。
夹了一个盐水花生堵住了自己的嘴,范林越味如嚼蜡,一半忧伤,一半明媚,忧伤有怒不敢言,明媚今天没有穿新球鞋。
见喋喋不休的人闭了嘴,荆芥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脚,难得只是安静地坐着,无聊地拨着碟子里的花生壳。
其实在寝室冲凉水澡时,他就清醒了,也反思过了。
思来想去,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问题,他该好好道个歉。
来的路上几次想开口,可左右全是人,他找不到机会。
到店后,他既不想和上次校外吃饭一样坐得太远,也不想挨得太近,从而出现了受害者范林越。
等上菜的功夫,两大桌人跨桌聊天,大部分座位上的人没固定过,从结束的篮球赛聊到了临近的月考。
“靠,能别在饭桌上说考试吗,败胃口。”一个男生干了一杯白开水,嘴里没味地咂了咂。
有人算了算开学过去的时间,说:“这次月考有点迟啊,我还以为能不考了。”
消息是许知睿发群里的,他最了解情况,解惑道:“为了让两个学校学生调整下进度。”
范林越天真地问:“那岂不是试卷不会出很难?”
碟子里的花生壳倒了几回,荆芥筷子没停过。
但对方实在是傻得可爱,他空出嘴来,“想得挺美,开学前我做过样卷,是你一不小心会回家挨打的难度,正式出卷是两个学校的老师自己编的原创题,等着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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