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个西西里的伟大商人,在美国出差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我的母亲,于是便有了我。
我自小同他一起生活,享受着“商行”大小姐的待遇,经常坐飞机往来于美国与西西里之间,但他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家。
而母亲也在他离开之后,直接带我回到日本居住,两年前我认识了露伴老师,母亲便将我托付给他看管,自己孤身一人回到美国去。
我曾无数次幻想着,父亲会坐着渡轮回到美国/日本,满载着财富,慷慨地宣布将家产交予我继承。
可事实是,他一身疲倦地站在那不勒斯的小巷子里,与迷醉和毒品一同,甚至还对我说什么“离开这儿……别看我”。
“不看你?!”
嘶哑的声音充斥着愤怒,我将相机反手摔在地上,几步并作逼到他面前,狠狠地攥住他的领子,将他抵在墙上:
“老头子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混帐了吗”
我叫见自己的喘息声破碎,粗如风箱扇动,恨根地发抖——连带着手也在抖:
记忆里最为敬重的父亲,此时竟是虚弱到连叫出替身来击退他的女儿也成了一种奢望。毒品侵蚀了他的□□与精神,在他吸食下第一口的时候,便亲自疏远了与[满钞]。
“我很抱歉……伊芙……但我实在没有办法……”
“没办法?!……解释的话你还是留给母亲吧!我现在可不愿意听你的谎言。“
我松开他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高大的父亲虚弱得如同一株伶仃花枝。
“我很抱歉……”
男人仍然在垂头道歉。
可我想要的不是道歉。
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这个男人回到意大利做生意,却不愿意再把我们母女接到这里居住,每次母亲同我谈及他的时候,都是一脸释然“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可我知道,母来一直都记挂着他,担心这个男人同雨水一样消逝在意大利。我曾想偷偷坐飞机一个人来这里找他,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所牵绊住。但在那段时间里,他竟是一封邮件也未曾写过。
久而久之,思念便变成了怨恨。我也逐渐开始释然——但不是母亲的那一种——我决定开始忘记父亲。
记忆太深太重要,我以为我只是抱着“顺便”的心理来寻找他的,可没想到,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还是会想起十二岁之前的那段岁月。
我已经走出那段时光,成为了母亲的骄傲,可他呢?
——他却在这个地方沉沦!
我敢肯定,这个男人的骨骼质地已经非常疏松,骨髓炎已经侵袭到了外骨骼,甚至颞下颌关节和牙床都可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但同样是他,五年前还捧着一本惠特曼的诗集,愿意在地下赌场为自己的女儿轻诵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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