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这些小鸟多可怜啊，成天闷着。”慕秋隐隐猜到可能自己的做法有点问题，但又想不通出在哪里。
叶五没想到人家是真的不懂而不是存心捣乱，那只能好好解释一下。可养鸟经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就说了些重点，里面第一条就是为什么盖帘子，为什么别让这些鸟听到些杂七杂八的声。
“噢。”慕秋懂了，鸟和人一样，学坏容易学好难。
“懂了吧？”叶五用扇子挑下帘布。
“懂了。”慕秋木然的点点头。她尊重这项传统兴趣爱好，但前提得是平等自由和谐公正法治爱国敬业。
此时此刻，她并没有这么好的雅致，因为算起来可能她的地位就和这些鸟儿差不多，可能还不如其中的某几只金贵。
那么这项爱好在她这里就无法得到尊重，她只想糊弄，甚至厌恶。
叶五察觉出慕秋神色的变化，他追问：“是不是累到了？嗨，这些鸟随它们去吧，你就偷个懒反正还会有人来喂。”
“怎么样和我出去走走？去园子逛逛，今儿有好听的。”叶五接着说。
“不去。”
“那去街上玩？”
“去饭店我请客！”
慕秋一律冷着脸应对，用态度直接明了的回绝。
直到叶五说出：“想不想去宫里玩？”
慕秋才第一次将双眼看向他，自然叶五没有放过，笑着凑过去说：“想去吗？”
慕秋刚要答，就听到竹林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都很奇怪。
叶五拦着说他去看看就好，万一有什么危险慕秋还能跑，慕秋不等他说完就先一步朝竹林去了。
说是竹林也就巴掌大的一块地单独种了竹子，稀稀拉拉的风一吹过要的就是个意境。现在寒冬腊月的就剩个光杆子摇来摇去了，所以没几步就看到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慕秋一眼就瞧见蹲那摆弄的是恩贞，那宽大的纱裙扑在地上特别好看。
“她是？”叶五手里摆弄着扇子问道。
“老督军带回来的小姨太太。”慕秋奇怪她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恩贞听到了周围的人声，猛的转头正好与两人对上，慕秋和叶五都被恩贞的脸色吓了一跳。
那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上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慕秋走近两步发现她的额头和脸颊边都是细密的汗珠，原本一丝不乱的发丝，现在却散散的贴在脸边。
整个人又憔悴又诡异，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
恩贞弱弱的叫了声“欧尼”。
叶五好奇问慕秋：“这姑娘是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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