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船一靠岸的瞬间,就有人敲了费展业的房门。
听了来人隔门说出的话,费展业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这面生的人是怎么突破重重守卫,为什么这么巧的时机到来,为什么消息这样灵通。
他直接打开门,直接即惊又急的冲了出去。
因为心绪起伏太大,路过最外面的一道门槛时,眼前一黑,脚下一绊,若非及时把住门框,差点就摔倒在地。
但他还是很快强行直起身体,快步走到船舷,向那人所说的码头处看去。
码头上人流如织,但费展业还是一眼看见了那顶蓝布小轿。
那轿子实在是很显眼。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那轿子的周边正密密的围着十好几个膀壮腰圆的护卫。
那些护卫也奇怪的很,一部分背对着轿子,另一部分却怪异的背对其他人,面向内侧。
倒不像是在保护主家,反而像是在盯住轿子里的人,不让里面的人有机会逃跑。
一个费展业十分眼熟的,衣着打扮、动作,明显与那些护卫不同的人,正在那轿子周围晃悠悠的与那些护卫搭话。
不是费展兴又是那个。
费展兴正站在轿子前面像耍猴一般来回蹴溜儿。
一会和这个护卫搭搭肩膀,一会儿和那个护卫问个两句。
虽然没有人搭理他,但他就仿佛没有脸皮一般,一直不停的骚扰这些人,想要逼的这些人不耐烦,最好透露出几句信息。
奈何那些护卫似乎都长了铁石一般的心肠,一个个都坚定的很,并没有人上他的当。
那些护卫依然如这一路上一般的对他不理不睬。只管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只要他们不是想跑,就将他们当成花木石头一般,理也不理。
而那轿子中的,自然是扮做‘房酒儿’的管携芳了。
房酒儿一惯体弱多病,又娇气小性儿,自然不可能如费展兴这个大男人一般走的动这么多路程。
这一路上只要稍沾沾地面灰就要软倒,可是让那些假护卫头疼不已。
正当费展业紧抓着船上的围板,强迫自己冷静时,宫夫人苍老而又慈和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费公子,你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船靠岸了,不如下去走走。”
这一刻费展业抓着手下木板的手几乎要爆出青筋。
但他深知自己与宫夫人此时的差距,转身的瞬间就让自己的神色正常起来,他双手在背后紧握成拳,用往常一般的温雅笑容面对着宫夫人,对她答道:“多谢师太相邀,晚辈正有此意。”
两人便一前一后向船下走去。
及至路过那一圈怪异的围着轿子的护卫时,宫夫人毫不掩饰的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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