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再醒来时只见周遭漆黑一片,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却没想到嘴里被塞着东西说不出话,身上也被人紧紧绑着丝毫动弹不得。
她闻着周围熟悉的沉香味,知道自己是躺在母亲的床上,不由又生出一丝侥幸:莫非父兄并不怪罪于她?不然又怎么让她安生的躺在床上。
只不过还没等她侥幸多久,很快发生的事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她被人粗鲁的从床榻上拉起来,几乎是以被人推搡的往前面走,险些摔倒在地。
她几时被人这样野蛮地对待过,几乎气得牙痒痒,要是被她知道是谁,一定叫对方吃尽苦头。
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通常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力会敏锐许多,只是她仍然听不到任何声音,无声的寂静让她开始害怕起来。
直到被脱下头套,她看着一屋子人宛如“三堂会省”的场面,僵硬的转动脖子看着她最讨厌的林素萼坐在那里用一种几乎怜悯的眼光看着她,羞耻,实在羞耻,当即就煞白了脸低下头去,不愿意和别人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连母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父亲都不愿意再看了,颇有些自暴自弃之态。
陈赣在坐在那里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下来,我的脸面,整个侯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今日我便将你打死都不为过!”
说着便转身把墙上挂着钢鞭拿下来,那钢鞭拇指粗细,浑身突起如竹节,握把成呈现出一种恐怖的暗红色,从前常被陈赣拿来在军中拿来鞭打犯了军法的军士之用。
堂中众人见他这是动了真怒,当即哗然大惊,湘姨娘第一个冲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跪下来和王氏一起求情道:“侯爷,三姑娘不过一个弱女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刑罚,就算她犯了错,训斥一下也就是了,何苦说要打死她呢。”
余娴也走到陈柔的面前急声道:“三妹妹快给父亲磕个头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陈柔如梦方醒,看着那寒光浮现的鞭子也是心生畏惧,连忙跪下去叩头哭泣道:“父亲,柔儿错了,柔儿再也不敢了,父亲绕过我吧。”
一时之间屋内求情声哭泣声混在一起,陈赣只觉得脑袋震的嗡嗡响,当即心烦意乱的将钢鞭又用力拍到木桌上,恨恨道:“你们光知道劝阻我,哪里知道她做了什么蠢事,她在外头私会外男做下龌龊事,要不是被我和章儿看见怕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王氏早之前他刚带人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当时都险些被吓的晕死过去,如今听他再提起还是不由地身体一震而惶惶失色,另外几人也未料及陈柔犯下的是这等事情也各都反应震惊。
最害怕的莫过于是湘姨娘,她自己也是有一个女儿的,知道要是镇远侯这样的丑事败露出去,那她的婉儿这一辈子都别想寻个好人家了,不由又对陈柔生出几分愤恨,攀扯着陈赣衣角求情的双手也松了开去。
挡在陈柔面前的余娴身体也是一顿,只是神色却又平静,一旁的林素萼注意到她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莫非余娴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陈赣却不管这一屋子人是如何的各怀心思,只是坐在椅子上摩挲着那根钢鞭道:“你如今最好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来,莫要跟我扯谎话,不然你是知道我的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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