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瑶听不进去。
她一直视闻人语为己物。
尊贵的小公主,她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她想要什么,都有人双手奉上。这是第一次,她想要的人,和她说,他想要别的人。
逢春苕该死!
闻人语去了天坑,天坑的裂缝真的很深很深,里面的戾气真的很重很重,第一次他只下去了十几丈,就坚持不住满身是血的被阴风吹出来。
每一道戾气和阴风刮在身上,都是刻入神魂的疼。
中间宴山族长找过他。他说,瑶瑶的伤势在加重,如果你拿不会神农木,我就亲自去逢春族取,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冷意。
宴山族长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狐狸,无奈宝贝女儿喜欢,那养着给她当个解闷的玩物也行。
但是现在这个玩物,居然对女儿不再一心一意,转身去对着一只逢春兽百般维护,阳奉阴违!
宴山族长离开了。
闻人语疼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可是他要坚持住。如果没有神农木,宴山族长就会去找逢春族了。
况且阿瑶是妹妹,他必须要救妹妹。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心上人,闻人语觉得自己可以两全。
他每一日都去天坑,一次一次的跳进去,每次都会比上次离天坑底更近一点,每次的伤势也都会更重,所以他对阿苕失约了。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见阿苕。
他花了好久,终于到了天坑底。身上的累累伤口,深可见骨,少年成了个血人。
已经知道结局的乔绾沉沉的叹了口气,世上很多事总是半点不由人。
他到了天坑底,里面住着的茹毛饮血的魔,迫不及待想要饮血啖肉。
他们说,你想要神农树啊?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拿什么来换呢?
他们明明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但是他们偏偏要戏耍捉弄他。
“如果你可以挖出自己的心给我就好了,听说青丘狐族的心很是鲜嫩呢。”
浑身是血的少年说,好。他挖出了自己的心。
乔绾想,这算什么呢?阿苕剖过心,可是在阿苕不知道的地方,闻人语也为她挖过自己的心。
“如果你能活着从迷途河回来,我们就给你指路。”
少年依旧说好。河里的冤魂和恶鬼,想要把他拖下河,他的身体被扯得只剩森森白骨,但是他他回来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顽强的小怪物,他眼里始终有一束光亮着,好像有那束光在,那些伤痛就可以忍受。即使他没了心,他居然可以凭借顽强的意志撑住那么久。
少年的爱就是这样,炽热,滚烫,坚毅而一往无前,仿佛为了心上人,可以劈山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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