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你不必怀疑我的忠诚！”未晓有些生气的说。
低下头对着未晓的眼睛：“背叛吾的人多如尘土，背叛之前的忠诚比你更甚。”
“……阿羽……”未晓不敢相信的看着苍羽。
抬手揉了揉未晓半干的发丝：“忠诚说出口来，永远是最不靠谱的。”
拉住苍羽的袖子：“阿羽……相信我好不好……一次都好。”
“不相信你，你就不是站在这里了。”
看向苍羽，未晓有些不可置信：“阿羽……你……你不是说……”
擦了擦冷白的指尖，苍羽没有回答未晓，却把未晓高兴的团团转。
未晓在原地高兴的转圈圈。
“走了。”苍羽扭过头对着未晓。
停下转圈圈，未晓小步上去，跟在苍羽身后，像只小狗一样，能看见身后的大尾巴一摇一摇的。
在空无一尸的街道上漫步，明明是阴森恐怖的画面，结果未晓的行为直接让变成了末世恋爱风。
揪着衣角，未晓羞涩的看着苍羽的背影：“阿羽……我们是不是……”
“袁妊，你只是吾的信徒。”
“哦！那又怎样？”苍羽的话没让未晓放弃，反而是一脸的势在必得。
上前扒拉住苍羽：“阿羽，我是你的信徒，同样也可以陪在你身边！”
推开未晓：“吾不需要。”
“谁说的！！！你明明就需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允许我跟着你！阿羽，我要的是你说需要！”正了正神色，未晓相信苍羽会犹豫。
抬手苍羽的手点在未晓的眉心：“你觉得你能代替他吗？”
一股子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进未晓的脑海中，那是未晓没有见过的苍羽，笑得灿烂，带着狡猾，却只是对一个人，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听不到那个人说了什么，但她知道记忆里的苍羽对他是无限的信赖。
哽了一下，未晓瞪了一眼苍羽：“你又怎么知道我比不过他了？我一定做的比他更好！”
收回手，苍羽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盛满的悲：“袁妊你就想是一条可怜的蜉蝣，生命短暂到对于吾来说不过瞬息之间。”
“他却伴随了吾半个辈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我有资格！就凭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而且你对他觉得不是我对你的感情！”未晓固执的像是块石头。
抿了抿唇瓣，苍羽不再说话，001却知道苍羽在打算什么。
未晓已经超出了苍羽的预料，苍羽必须解决掉未晓，避免一切会出现的麻烦，比如说现在未晓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已经超出了苍羽的预料。
解决掉未晓就像解决掉“叶榕”一样，彻彻底底的解决掉。
从来都不需要信徒的苍羽第一次要亲手解决掉自己的信徒。
……
扶着王斌，柳千归闭上眼睛面对着再一次的死亡。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重复着死亡，不一样的死亡，为什么每一次的死亡都要伴随着王斌或者陈杭保护自己而离开，明明自己只是想见见苍羽而已，仅此而已。
再一次死亡，柳千归的眼睛已经暗淡了，杀丧尸的手段比王斌陈杭还要利落干净，带着两人闯出丧尸包围的重围。
柳千归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来的是苍羽的脸，站在离地三四米的小阳台上，王斌陈杭喘着气恢复体力。
柳千归却是靠在墙上数丧尸的数量，一只挤一只，有的被挤到上层，在同类的身体上爬行，跌撞着像三人极奔而来。
但零零散散的几只到底是容易解决，可是多了就不好解决了。
密密麻麻的丧尸堆在一起看着没有尽头，三人只是去找衣服结果谁她妈的知道只是开个锁就引来了一群丧尸。
接着一群变成一堆，一堆变成现在这样。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王斌喝了两口水，把水壶递给陈杭：“这他妈的是个什么鬼日子！水也快见底了。”
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陈杭抹了一把脸，递给柳千归：“都喝了吧，这一路上就你出的力最多了。”
擦了擦瓶口，柳千归小口小口的喝着：“这些家伙很多很多。”
“看就知道了，多的跟蚂蚁一样，恶心死了。”王斌嫌弃的看着底下那些血肉模糊的丧尸，脸色难看。
变异鬣狗躲在暗处看着三人，绿油油的眼睛带着饥饿。
浓黄色的涎水滴落在地，柳千归往变异鬣狗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
把水壶盖好，柳千归看了一眼头顶不远处的空调：“你们两个能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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