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江寒从桌上抽出张纸巾，伸手给周函知擦掉嘴边沾着的一点沙拉酱，“嗯，不要太晚。你是个成年人，嘱咐你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尽量晚上回来。”
周函知已经很长时间没精心搞过造型，在此之前他是那种天生气质的人，不论穿什么化不化妆，气质总是比外表更加突出。
直到卓江寒接手了他的造型，他才走上“靠脸吃饭”这一挂。
而想到这次他去见的人，周函知就有种难以言说的畏惧，这感觉不强烈，却让他无法忽视。他犹豫许久最后还是选择把稍微有点长的发梢拢起来，扎起个小啾啾。
胡葭说费渺是短发，和他一样。
他可不想和费渺一样。
周函知给自己带上平光眼镜，拿出最贵的那套衣服，这衣服是卓江寒第一次送他的，胸口一朵金线玫瑰，他穿着这套衣服曾被数不清的人搭讪，也穿着这套衣服去偷卓江寒的文件秘密。
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周函知关闭记忆闸门，把衣服重新挂回去，换了套他自己的西装。
捯饬完，他开着方炯然借给他的阿斯顿马丁去那家新开的酒庄。
时间刚刚好，品酒会已经开始，无数俊男靓女纷至沓来，胡葭正在门口等他。
胡葭的视线从周函知身上扫过去，似乎没有认出他，直到周函知在他面前站定，才瞪大眼睛一副被震到的表情，“你今天……很特别，我从来没见你这样，嗯，就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啧了声又说，“有种要把所有人都比下去的气势，很有攻击性的美。你这样，我会觉得我没喜欢错人，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周函知从胡葭手中抽走品酒会的入场券，率先走进去，“没用，别浪费时间。”
“还真是冷酷无情，这样的性格配上你，简直让人无法自拔的爱你。你说卓江寒是瞎了吧，放着大美人不要，去玩什么替身文学。”
周函知本来走在前面，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姿态风流的胡葭一眼。
他带着眼镜，可眼睛中锋芒毕露的凶光连同艳丽并不因此被减弱。
胡葭被这道惊心动魄的目光看的心悸，他猝不及防的刹住脚，差点给自己整个平地摔。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说真的，你又何必执着那家伙，回头看看，我不就在你身边嘛，何况，我也不见得比他差，试一试嘛，说不定我会让你更爽呢。”
周函知又顿住脚步，胡葭有了防备，立马跟着停下，他看见周函知转过头对他勾起一侧唇，眼睛半眯，睫毛在他心上扑闪出几道涟漪，“我是上面的。你要是能接受，等哪天我想操人了，你就洗干净等着我临幸。”
？？？
他是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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