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敌军却意料之外地没有发起过一次进攻。这也让我们有了喘息的机会。
但没成想这一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半月过后,我们连都编制被打没了四次,这次终于是没办法了,旅部来人下令我们为“新编十七连”,退守离前线极远处的当地小镇——明镇以作为后备力量。
其实是我趁着夜色和张老大还有王重三人趁着夜色前往营部偷了两匹马连夜将老秦的遗书交到旅部,这时候我们才知道老秦原来是旅长的亲儿子,以前问他家庭情况他只字不提,原来是怕我们发现。
可真正要说的话,能把我们从那么一个重要的位置撤下来留个种子就说明这场仗快打完了。也就是说我们暂时可以沉浸在这明镇里几天了。
“那边的,快把箱子搬过来!快!”张老大,也就是张璟温,这家伙故意趾高气昂地对我喊道。看似命令的口吻下满是关切,毕竟我们班换了几批人,原班人马就剩下我,张老大和王重三人了。
我轻放下箱子刻意露出狰狞的表情过去攥紧拳头“给了他一拳”。
他挨打后哈哈大笑,仿佛卸下了这些天所有的煎熬和疲惫,一切都在我们刚来到这镇子的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快步走过去扛起弹药箱,向镇中心楼走去,像这个连队其他七十七人一样。
虽是一箱弹药,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重,但对于一米八四一百六十斤的北方汉子来说跟提只鸡一样简单。
镇中心的所谓“大楼”实际上是一个宽大的二层建筑,算不上富丽堂皇,但也和破烂二字相斥,我们就这么确立了连部。
本来连部和“弹药库”要在一块的,但连长拗不过我们排新派来这位“排长”,只好让我们排管理全连的弹药,以便于我们排长在今后的一些事项中可以借此拒绝参与。
说他是排长我是不赞同的,大家都是,包括我们排原班的七个,包括后续补上来的这十六个,我们这二十三人都瞧不上他。
他叫李乌陵,据说是军校毕业刚来我们还没觉得他怎么样,甚至有的同志很欢迎他,认为他作为知识分子能来一线部队是有觉悟的好同志,直到那次敌军打过来一个满编连,重点攻击我们排,我们排被敌军火力压制着抬不起头,敌军趁机扑上来,我们只好近战,可正当我们打得水深火热的时候他却呆在原地愣住了。
其实这是正常的,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第一次上战场都会是这样的,可知道战斗过后我们看到覃排长被连刺几刀血流不止还边喘气边喊“妈”的时候,我们全都哭了,唯独他没敢去看覃排长的遗体。我们本以为是他不适应真实的战场,还派人轮番安慰他。
直到第三天夜里,被我救过一命的“哑巴”突然找上我说他看到了真相,真相是姓李的遇见敌人不敢上刺刀差点被敌人刺刀刺死时覃排长一手捏住那人的刺刀一脚踹过去一刺刀捅过去救了姓李的一命,可覃排长也大意受伤,姓李的非但没有把覃排长救出去也没有掩护覃排长而是将已经受伤的覃排长作为挡箭牌才害得覃排长如此惨死。
我听罢也不顾事情是否属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住这个假哑巴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才告诉我,他说他不敢招惹姓李的,据说姓李的上头有人。
哑巴看见什么也说不出,我可不一样,我快步走过去揭开帐子看见姓李的还装可怜躲在那好像受惊了,我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一顿胖揍,
最后还是四名战友硬拉着我我才收手。
我看着满身血的李乌陵,心中怒火逐渐消去,甚至还有些不忍心,尤其是想到我毫无理由地揍了人家一顿,我便开始将哑巴说的全告诉他并质问他是否属实,我本以为他是否干过都会否认,没想到他犹豫片刻后点头默认了,我们几个正准备揍他,他突然嚷嚷着说覃排长已经受了致命伤,没办法救。
我们几个恨得咬牙切齿,正准备打呢,连长入账,让我们出去,我们无奈但也只能出去本以为连长让我们出来是怕我们犯大事,没想到不过半分钟里面就传来惨叫,一名战友打算揭开帐子看看,我厉声制止。
大致一刻钟后,连长出来了,嘴里叼着根烟,此时帐外围着十几个人,连长把人疏散然后让我们几个把这小子抬出去送到营部说他是被敌军抓住打成这样被我们救回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