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身上的道袍,姬茕略有些无语。道场内四季如春,派发的道服都是夏衣。与宫中衣裳的制式不同,天祁门所派发的道袍,男女并无不同。因此穿在雪怀身上瞧着就是干脆利落,套在姬茕现在这具羸弱不堪的身子上,就明显大了一号,自肩膀处便松松垮垮地下坠,只能以宽带束紧,却更显出纤腰盈盈一握。将多余的衣裳往后扯,便凸显少女初萌的青涩;若要在身前堆积,腰胯的曲线便一览无遗。
姬茕叹了口气,正想着差不多就这样吧,却见榻上的少年坐直了身子,面带严肃的对着她说:
“师姐,你不要这样出门。”
“这样怎么了?”
姬茕瞟了他一眼,语气带些轻佻,不置可否。正在心里寻思着果然修真文的男人都是食古不化,又觉着师弟都敢管教自己了是不是应该□□一下,胡思乱想之时,雪怀却并没有半分善罢甘休的意思。少年的脸上泛出可疑的红晕,眸子瞥向旁侧,说话突然支吾起来。
“你你衣裳上有”
“?”
“!!!”
实在是尴尬,非常之尴尬。终于在少年吞吞吐吐的指引下,姬茕瞧见了道袍上的血迹。是的没错,大姨妈拜访了。姬茕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小腹隐隐的坠痛——本来觉着是修仙文就掉以轻心了,但是在未曾筑基之前,这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小女孩的身体,月事是不可能不来的,要命的是,并没有人给姬茕准备月事带。天祁门显然不可能给弟子发这个,再过不久就必须去集合,再去别的弟子的小院借这玩意也来不及了。一时间姬茕只觉得焦头烂额,匆匆忙忙把衣服往下扒,想着换一套新的,吓得雪怀急忙按住她的手制止这种危险行为。
“师姐,你别”
姬茕拧眉瞪他,少年却没有半分退却。分明连耳根都在泛红,眼睫低垂目光游移,却坚决地制着姬茕的手腕。
“别生气要不,用我的衣服吧。”
“用你的?为什么,不是每人配备了两套吗?”
姬茕觉得心浮气躁,语气不善,只是因着声音娇柔,反而有几分嗔怪的意味在。雪怀见她止住动作,这才收回手,将手指拢进袖内,耐心与她解释。
“我是说,将我的衣服裁开,过几天我自去同管事仙长报备,只说是练功时跌破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姬茕却听明白了。这些仙府道家每年缴收凡界供奉,一个个都富得流油;且她与雪怀资质特殊,天岐门配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绫罗,因此粗略裁做月事带应一时之急也并无不可;少年说以他的衣裳做,一是体谅姬茕这几日衣裳换洗问题;二是觉出姬茕作为女子,且在外面又是小白花人设,入门初几日便说衣服破了,是否惹人猜忌且不说,去领衣裳时也难免尴尬。而由雪怀去,少年行事毛躁,这些事也是常有的——短时间内思虑如此周到,姬茕一方面觉得心里熨帖,一方面又因少年的心细如发而有些多思。
这些事,雪怀是怎么知道的?且他看到血迹,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
姬茕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接近雪怀,本就是带着目的性的。即使需要他在系统不在时作为队友,想要由他来摸索世界变故的原因,也不意味着对方必须要对自己完全坦诚,或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依赖、信任自己。于是姬茕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把雪怀赶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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