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一身俗气的家伙，哪能感受到工学的魅力？”老鬼冷哼道：“老夫告诉你，其余学派皆是伪道，唯有工学才是无大道，能明白世间万物的运转，春来秋去的根源，众生进化的法门，盖世无双！”
好好好，工学天下第一，行了吧？
同行三人，如今看来倒有两人是工学的狂信徒，刘恒深知于狂信徒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他索性闭嘴。
“这小家伙虽然也沾了许多世俗之气，难得还保持着赤忱的向道之心，即便在先秦都算难得的了。”老鬼老气横秋地点评顾宁器一句，显然因为顾宁器前面的话，对他青睐有加了。
“你问问他，如今祖地还有几大国级研究所？研究所总数又有多少？”老鬼问了一句。
刘恒原木原样复述一遍，谁想让顾宁器立时脸色狂变，猛盯住刘恒的双目满是惊疑，“将军如何知道这些的？”
这些古怪名称，刘恒闻所未闻，又不好直说是替老鬼问的，索性推脱道：“还记得出城前我跟你说的么，随行的前辈和你工家有些渊源，事实也是他起意前来援助工家祖地的。”
顾宁器顿时露出恍然之色，略作踟蹰，苦笑道：“能知道国级研究所，还在危难时愿意出手相助，可见这位前辈跟我工家渊源不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工家祖地如今，独保存一座国级研究所能够勉强运转，余下十二座州级研究所，九十八座府级研究所……”他越往下说，语调越泛出苦涩，“其实许多研究所，已经是非常态运转。这还是我幼年时随长辈前往祖地的见闻，最近没有听见祖地有什么大变化，单凭各地工家支脉努力拼凑的补给养活，那么祖地的境地恐怕只会……”
只会什么，他没有往下说，那边老鬼已经暴怒，“愚蠢！”
亏得老鬼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心智，只传音朝刘恒怒骂道：“以商养工，老夫不相信工家连这条祖训都丢了！工家格局之大，无论何时都不是一己之力或一隅之地能够供养得起的，若非以产品换取更多资源来反哺，衰败是必然的事！昔年百座国级研究所啊，百座啊！如今折腾得只剩下一座勉力支撑，这是何等败家子！”
顾宁器不知老鬼在怒骂，只是提及祖地窘境，继续惆怅，刘恒则早已习惯，耐着性子等老鬼发泄完自己平复，“给老夫再问一句，研究所资料是否安好？”
刘恒再次做了传声筒，顾宁器听得越发惊疑，牵强笑道：“看来这位前辈对我工家，的确了若指掌。”
这话一听知道顾宁器误会了，刘恒恳切道：“想来你们也清楚，如此下去并非长久之计，即便不出这档子事，为求存续，你们也该要想想如何谋求变革了。”
顾宁器沉默下去，片刻后才张嘴想说什么，忽而神情急变，“请将军收声！”
他像是突然遇到什么大劫难一样，匆匆说过一句，当即停下宝车，面容前所未有的凝重，暗极力催动九张符箓，连呼吸都停滞下来。
来时路，顾宁器大概提过一些路可能遇到的危险，顺便说过该如何应对。刘恒见状知道是遇到麻烦了，当下遵照顾宁器的说法，收敛所有气息，屏息凝神，只是目光对准了顾宁器紧盯的方向。
不多时，先是听到哗哗声响，宛若一卡一顿的溪流声响，很有力量和节奏。换做别人或许还没什么反应，可是久在军的刘恒一听，浑身都本能般绷紧了。
这是大军压境的声音！
然而众生止步的禁地幽州，哪来的大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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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工学天下第一，行了吧？
同行三人，如今看来倒有两人是工学的狂信徒，刘恒深知于狂信徒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他索性闭嘴。
“这小家伙虽然也沾了许多世俗之气，难得还保持着赤忱的向道之心，即便在先秦都算难得的了。”老鬼老气横秋地点评顾宁器一句，显然因为顾宁器前面的话，对他青睐有加了。
“你问问他，如今祖地还有几大国级研究所？研究所总数又有多少？”老鬼问了一句。
刘恒原木原样复述一遍，谁想让顾宁器立时脸色狂变，猛盯住刘恒的双目满是惊疑，“将军如何知道这些的？”
这些古怪名称，刘恒闻所未闻，又不好直说是替老鬼问的，索性推脱道：“还记得出城前我跟你说的么，随行的前辈和你工家有些渊源，事实也是他起意前来援助工家祖地的。”
顾宁器顿时露出恍然之色，略作踟蹰，苦笑道：“能知道国级研究所，还在危难时愿意出手相助，可见这位前辈跟我工家渊源不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工家祖地如今，独保存一座国级研究所能够勉强运转，余下十二座州级研究所，九十八座府级研究所……”他越往下说，语调越泛出苦涩，“其实许多研究所，已经是非常态运转。这还是我幼年时随长辈前往祖地的见闻，最近没有听见祖地有什么大变化，单凭各地工家支脉努力拼凑的补给养活，那么祖地的境地恐怕只会……”
只会什么，他没有往下说，那边老鬼已经暴怒，“愚蠢！”
亏得老鬼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心智，只传音朝刘恒怒骂道：“以商养工，老夫不相信工家连这条祖训都丢了！工家格局之大，无论何时都不是一己之力或一隅之地能够供养得起的，若非以产品换取更多资源来反哺，衰败是必然的事！昔年百座国级研究所啊，百座啊！如今折腾得只剩下一座勉力支撑，这是何等败家子！”
顾宁器不知老鬼在怒骂，只是提及祖地窘境，继续惆怅，刘恒则早已习惯，耐着性子等老鬼发泄完自己平复，“给老夫再问一句，研究所资料是否安好？”
刘恒再次做了传声筒，顾宁器听得越发惊疑，牵强笑道：“看来这位前辈对我工家，的确了若指掌。”
这话一听知道顾宁器误会了，刘恒恳切道：“想来你们也清楚，如此下去并非长久之计，即便不出这档子事，为求存续，你们也该要想想如何谋求变革了。”
顾宁器沉默下去，片刻后才张嘴想说什么，忽而神情急变，“请将军收声！”
他像是突然遇到什么大劫难一样，匆匆说过一句，当即停下宝车，面容前所未有的凝重，暗极力催动九张符箓，连呼吸都停滞下来。
来时路，顾宁器大概提过一些路可能遇到的危险，顺便说过该如何应对。刘恒见状知道是遇到麻烦了，当下遵照顾宁器的说法，收敛所有气息，屏息凝神，只是目光对准了顾宁器紧盯的方向。
不多时，先是听到哗哗声响，宛若一卡一顿的溪流声响，很有力量和节奏。换做别人或许还没什么反应，可是久在军的刘恒一听，浑身都本能般绷紧了。
这是大军压境的声音！
然而众生止步的禁地幽州，哪来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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