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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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宫锦才朦朦胧胧睡去,再醒来外头已然大亮,洞门被打开了,狼孩也不见了踪影,宫锦迷迷糊糊爬起来,走到洞口看见外面雪已停了,日头高挂,雪光白晃晃照的人眼睛生疼。忽然咩一声羊叫从树下传来,宫锦低头一看,洞口的大石斜倚在一边,压着一条布条一样的东西,另一头系在羊的一只后蹄上,打了个死结,想来这羊就是昨夜狼孩带回来那头母羊了,,没想到这个狼人倒挺机智的,宫锦不禁有些赞叹,一阵细风吹进洞里,宫锦忽然觉得腰上有点凉嗖嗖的,下意识的紧紧腰封,不想却落了个空,宫锦疑惑的低头一看,瞬间呆住了,这腰上哪还有什么腰封,就连腰带也被取走了,里衣外裤都松垮垮挂在腰上,要不是冬季里衣的料子厚实,只怕是早就掉下来了!

        他赶忙一把捂着裤腰,心下又惊又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睡着之前还好好的,门口栓羊的布条在眼前闪过,难不成。。。揪着裤子狼狈的爬下洞,几步扑到羊跟前定睛一看,那条和了雪碴子被沾染的花白的布条子可不就是自己的腰带和腰封吗,只不过现如今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系在一起,糟蹋的成了根羊栓。一时间宫锦又惊又怒,这四下除了他就这狼孩了,想来定是他昨夜睡着了,这狼孩趁他不备解了他的腰带,做成的这羊栓。

        宫锦盯着自己松垮的裤子半晌,直恨的咬牙,可又能如何呢?找那狼孩去理论吗,想到那狼孩的一口森森白牙,宫锦不禁打了个冷颤,想来那狼孩身上裹着的极不合身的裘衣,怕也是不知从哪个像自己一样猎物那里抢来的,又哪里能懂得腰带的用处。

        无奈他只能拎着裤子回到洞里,盯着铺在地上的几件裘衣发了会儿呆,最后索性拎起一件往身上一裹,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又找来昨晚的大碗跑到洞口挤了大半碗羊奶咕咚咕咚喝下肚,这才觉得浑身舒坦很多,伤口也不甚疼了。

        见狼孩还没回来,他不禁盘算着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虽然自己绝计不想再回去炼心涯那样冰冷的地方,然而没了无争,他又能去哪里呢?他越想越觉得窒闷,心口像塞了团棉花,梗的难受,尽管他一再塞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听不看不想,然而仍然有个声音再一遍遍告诫他:无争在乎的从来只是那个会成为王的人,而不是他这个弱小无用的孩童

        另一方面他明白这狼孩野性未驯,随时都会发狂杀了他,因此尽管心绪黯然,但他仍然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于是他出了洞口,开始小心的往梅林深处走去,想要看看梅林尽头是什么样子,可有什么出口通往外面

        然而沿着梅树的间隙走了差不多三四里,周围除了绯红的梅花和白晃晃的积雪几乎什么都没有,梅林一眼望去,枝干错落根本看不到头,宫锦怕又如上次一样迷路,只能停了脚,沿着之前的脚印折回了洞口,

        看着眼前这株参天的枯荣老株,比周遭其它树都要高都要粗壮,宫锦判定它很可能就是这里的树王了,但凡王树肯定会被视作周遭百里的标记,那它的周围也定然会有出口。想到这里宫锦不禁沿着荣株前的雪涯细细的找寻起来,可任凭它按着五行技法找遍了,也没在雪涯上找到一处像出口的地方,

        最后不得不放弃回到老株跟前,盯着树洞发呆,忽然他想起自己受伤昏迷的时候被什么动物驮着,走在一个有着青石地面的地室的场景,印象里昏迷中似乎从未到过室外,这么说出口很可能就不在雪涯这种露天的地方,而是很可能在地下,对地下!他住的那个树洞下面,那个被半埋在地下的另一个洞口,莫不就是地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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