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邻很久没做梦了。
久远地记忆拉扯开巨大的帷幕,拽着她步入那深不见底可怖的深渊。
寒冬,凛冽。
她感觉自己被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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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醒。”
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推搡。
雁邻从那抹冷意醒来,入眼的是床顶的帷幔,少女粉让她心底明亮。
身侧,是照顾她起居的余洁。
她额头沁着凉,思绪还有些混沌,睁着迷茫的眼好一会儿都没动作。
“小姐,您又做噩梦了。”余洁挂起帷帐,“我喊了您好几声都没应。”
算是噩梦吧。
余洁扶她坐起来,她那揉皱了的睡衣并不安分,松松垮垮的,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不过,过于白了,血色好像都被那白遮住,像瓷娃娃,乖乖坐在那儿,眉眼纯邪,笑起来时娇颜才有了生机。
雁邻无意识应了声。
她转眼看向窗外,密闭的帘子已经被余洁挂起,只留了层薄纱,初晨的光丝丝缕缕透进,钻进了不知名的花香。雁邻轻轻嗅了嗅,微微张开那略显苍白的唇,沉寂了一晚的喉咙微微不时,轻哑:“几点了?”
“七点了。”
余洁说,“您要起来用早饭了。”
“好。”
雁邻其实并不饿。
但她不能拒绝,她要听话。
雁邻的卧室在二楼,从楼上下来,餐桌上摆着各色的早餐,别墅内的管家穿着黑色燕尾服,恭敬地站在楼梯口迎接她,“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纪伯伯。”
雁邻弯着眼睛笑,熟稔的坐到餐椅上,余洁连忙过来给她布好早餐。
“不要牛奶。”
她抬手想盖住杯口。
余洁倒牛奶的手顿住,看向纪管家,后者开口:“这是先生交代的。”
“您若是现在不喝,我给您挪到晚上。”
“……”
雁邻在他说出“先生”二字时,手就慢慢往回缩了,她看着那白生生的牛奶,感觉都闻到了那股甜腥。忍了会,她望向恭敬却不容置疑的纪管家,秀眉微皱起,看着较弱可怜,“纪伯伯,就这一回好不好?”
余洁最听不得她这语气。
她停止了倒牛奶。
纪管家垂了眸,提醒道:“小姐,您还是乖乖喝吧,先生在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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