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了一种黑色的状态中。
内疚、自责、崩溃,种种情绪像是黑暗的潮水将她吞没。
她记得十五岁的自己拿出所有零花钱,扔到那个男人身上,泪流满面的哽咽:“还给你,把我的猫还给我!!!”
她被男人恼怒的喝骂,推搡,从楼梯一路撵到底下,她哭得面红耳赤,情绪被不断催化,整个小区都是她的尖叫,她只会重复吼那句话,从颤抖,到大声,到嘶吼。
动静闹得太大,她继父赶来扯着她书包吼她,她妈妈跟那男人不断道歉,埋怨她为了只猫跟人闹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是她决定彻底跟家里决裂的导火索,也是她决定以后跟猫咪保持距离的一个分界碑。
之后她再也不敢和任何猫咪产生更亲密的接触,她不养猫,也不喂流浪猫,只有觉得过得实在辛苦,觉得太孤独的时候,才去公园里看看它们。
那只狸花猫老大是她心底的一道伤疤。
再也不想了。
钟斯不知道为什么林碗突然情绪低落了下去,他去黑暗沼泽摘蓝鸟莲,本来是想让她开心的。林碗收拾好心情,没什么表情的说:“脱衣服,我给你上药。”
“啊?哦。”
钟斯愣了愣,听话又局促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体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宽肩窄腰,有着坚韧好看的肌肉线条,如果背部不是被狰狞的伤口破坏的话,这个脊背足以拍背面模特写真杂志。
林碗让钟斯坐下背对她,凉开水仔细清洗了下伤口,然后剪开蓝鸟莲的花枝。
蓝鸟莲有护肤功效,也有愈合伤口的功能。
钟斯欲言又止。
他有点心疼蓝鸟莲被这么用,可林碗现在的气压实在不对劲,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不敢开口,只好乖乖坐在那里。
这里没有棉签,林碗用软布蘸着蓝鸟莲的花汁,一点点将它在伤口上抹匀,因为怕碰疼对方动作非常小心。
钟斯感觉背部像是有只蝴蝶扇着翅膀在挠他。
麻麻的,软软的,略微有点疼。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的肌肉绷紧了,很不自在。
“疼吗?”
身后的人问他。
钟斯喉咙干涩吞咽了几下,放在膝盖边的两只拳头不觉握紧:“……还好。”
“我不需要,下次不用给我摘了。”
林碗又次强调了一次。
“哦。”
钟斯小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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