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直入主题，她也了解到，启其实不太喜欢过于繁复的弯弯绕绕，按乐毅所说，要啥你直接问启就行，他不会拒绝的。
“一个词形容的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艾琳娜闻言皱了皱眉，作为女皇，她自认比前几任皇帝都励精图治，也让国家从那种缓慢的腐坏中脱离出来了，然而得到这么一句评价等同于全盘否定了自己的努力。
而似乎是发觉了艾琳娜的不满，启又解释道：“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陛下你带来的。”
眼神缓和了一下，艾琳娜道：“你们对我算是晚辈，叫我艾琳娜阿姨就行。”
“嗯，阿姨，这其实是帝制本身所带来的问题。”启顿了顿。“帝制的中央集权让问题的处理都集中到了以皇帝为首的圈子里，所有的问题同其余人无关，也同民众无关，因此民众究竟过得如何，国家整体的情况如何，在反馈上是十分低效的。”
“这一点在帝国早期还好说，但是越往后，这种问题的积累就会越多，这也是为何在国家建立几百年后，总是时不时出现一些大问题，这种大问题本质就是小问题的积累产生的连锁反应。”
“阿姨你在位期间设立民众都察院，让民众将官员的问题反映到都察院在反映给你，虽然都察院直接对皇帝负责，但是不妨宗室和各种贵族往里面塞一些人，这样一来，很多本该反映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就不会被反映出来，所以也是一个问题。”
“而真正致命的，是以贵族们组成的家族体系。虽然在人才筛选上，国家让平民有了前进的希望，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这种希望依然渺茫，简单说，贵族因为其培养能力，会不断诞生各种人才，这些人才迟早要为帝国所用，而一旦某个家族在帝国内的话语权过大，就容易干涉利益的分配，这种事情最严重的后果是让国家内战。”
“强者恒强，弱者愈弱，这样的发展，看似让帝国很强，各地方人才辈出，但是这些是家族的人才，而不是帝国的人才。”
“当有一天，帝国的利益和各个家族的利益冲突，那这些家族，就是帝国最大的潜在敌人。”
艾琳娜陷入了思考，这个她没想过吗，她当然想过，但是作为皇室，皇室的人所组成的就是最大的家族，皇室里的作奸犯科之人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人能受到公正的审判吗？不能的。
这是皇家威仪，这是帝国形象。
因此那些人在犯错的时候也只能罢免官职，丢回家中，以及给受害人一部分补偿。
想到这里，艾琳娜叹了口气，启已经竭力避免不直接说了，但是她已经听出来了。
帝制有问题。
可又能如何呢？
“我想这才是乐叔叔让我来这里的意义，我寻找的不只是正阳的出路，也不只是安德尔斯的出路，应当是人类的出路。”
……
两人从皇宫出来后，就被马车送往学院方向，而启在车上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过度纷乱的想法。
“学姐她们已经过去了？”
“嗯，她们是直接过去的。我问过，在安德尔斯觉醒者学院内，觉醒者们没有固定的课程要求，一切的训练和课程只是为了变强，他们有排位赛制度，而我们正阳的比赛也是参照他们这个所设计的。”
“大部分觉醒者毕业以后会到军中任职，少部分也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明确要求，不过在我们提出觉醒者的修炼方式以后，他们据说在课程上已经开始进行对应的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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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词形容的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艾琳娜闻言皱了皱眉，作为女皇，她自认比前几任皇帝都励精图治，也让国家从那种缓慢的腐坏中脱离出来了，然而得到这么一句评价等同于全盘否定了自己的努力。
而似乎是发觉了艾琳娜的不满，启又解释道：“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陛下你带来的。”
眼神缓和了一下，艾琳娜道：“你们对我算是晚辈，叫我艾琳娜阿姨就行。”
“嗯，阿姨，这其实是帝制本身所带来的问题。”启顿了顿。“帝制的中央集权让问题的处理都集中到了以皇帝为首的圈子里，所有的问题同其余人无关，也同民众无关，因此民众究竟过得如何，国家整体的情况如何，在反馈上是十分低效的。”
“这一点在帝国早期还好说，但是越往后，这种问题的积累就会越多，这也是为何在国家建立几百年后，总是时不时出现一些大问题，这种大问题本质就是小问题的积累产生的连锁反应。”
“阿姨你在位期间设立民众都察院，让民众将官员的问题反映到都察院在反映给你，虽然都察院直接对皇帝负责，但是不妨宗室和各种贵族往里面塞一些人，这样一来，很多本该反映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就不会被反映出来，所以也是一个问题。”
“而真正致命的，是以贵族们组成的家族体系。虽然在人才筛选上，国家让平民有了前进的希望，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这种希望依然渺茫，简单说，贵族因为其培养能力，会不断诞生各种人才，这些人才迟早要为帝国所用，而一旦某个家族在帝国内的话语权过大，就容易干涉利益的分配，这种事情最严重的后果是让国家内战。”
“强者恒强，弱者愈弱，这样的发展，看似让帝国很强，各地方人才辈出，但是这些是家族的人才，而不是帝国的人才。”
“当有一天，帝国的利益和各个家族的利益冲突，那这些家族，就是帝国最大的潜在敌人。”
艾琳娜陷入了思考，这个她没想过吗，她当然想过，但是作为皇室，皇室的人所组成的就是最大的家族，皇室里的作奸犯科之人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人能受到公正的审判吗？不能的。
这是皇家威仪，这是帝国形象。
因此那些人在犯错的时候也只能罢免官职，丢回家中，以及给受害人一部分补偿。
想到这里，艾琳娜叹了口气，启已经竭力避免不直接说了，但是她已经听出来了。
帝制有问题。
可又能如何呢？
“我想这才是乐叔叔让我来这里的意义，我寻找的不只是正阳的出路，也不只是安德尔斯的出路，应当是人类的出路。”
……
两人从皇宫出来后，就被马车送往学院方向，而启在车上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过度纷乱的想法。
“学姐她们已经过去了？”
“嗯，她们是直接过去的。我问过，在安德尔斯觉醒者学院内，觉醒者们没有固定的课程要求，一切的训练和课程只是为了变强，他们有排位赛制度，而我们正阳的比赛也是参照他们这个所设计的。”
“大部分觉醒者毕业以后会到军中任职，少部分也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明确要求，不过在我们提出觉醒者的修炼方式以后，他们据说在课程上已经开始进行对应的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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