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娘行了礼抬起头,关心道:“主上今夜也费神了,还是早点休息,保重身体才好。”
卿卿,也就是温若漓摆了摆手,披了衣服踩着绣鞋走到桌边坐下:“不碍事,还挺精神的,坐。”
冯娘上前将桌上的烛台点燃,又提起茶壶倒了茶水放在温若漓面前,这才在对面坐下。
“按照我来之前你搜集的情报,我记得你更属意傅希?”
“是,”冯娘点了点头,“主上奉皇上的命令来彻查扬州的贪污**和私盐买卖,若要潜伏并伺机接近权力核心,官员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富商权贵之流暂不考虑。之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排除掉郡守,郡丞虽合适,但那贺锦川只是家中庶子,被嫡母压得死死的,也不做考虑。
至于程殊恕属下直言,他虽看上去为人懒散乖张又行事不羁,但属下总有种直觉,属下摸不透他。相比之下,傅希是傅都尉的嫡幼子,身份合适,又是老来子,众星拱月,性格单纯,最适合拿捏控制。”
温若漓听着冯娘的分析,把玩着手里空了的茶杯,提出异议:“如果我没记错,傅希才16岁吧,受宠不代表家教不严,你觉得傅都尉会允许自己儿子带一个身份敏感不明不白的女子回去吗?”
“”冯娘陷入沉默。
“我倒是觉得程殊就不错,无所谓性情难测,只要我对他有利用价值,去到他身边就不是什么难处。”
“可——”
温若漓一笑,眼尾上勾,泄出无限风情:“冯娘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的。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主上也早点休息。”
“去吧。”
冯娘提着灯笼退出房间,夜晚又恢复了寂静。温若漓拢着外衣起身,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户,安静地望着月色下的清柳湖。夜晚寒凉,湖上白雾茫茫,所有画舫船只都被笼罩在霜雾中,让人看不清前路。
自那日花楼点花灯后,醉香楼一战成名,头牌卿卿更是被文人墨客吹捧上了天,兰姑娘气得揪烂了手帕也挡不住醉香楼客源爆满生意红火,那些眼睛放在头顶的雅士也被卿卿一曲一舞折服,每日去醉香楼蹲守,只为一睹佳人芳颜。
卿卿偶尔会出现为大家抚琴跳舞,偶尔会散出去一两幅画作引得众人疯抢,脸上始终戴着面纱,只有行走间能隐约窥探到一分绝色。
扬州之地富庶,又素来远离战火纷争,安定之下流言八卦也传得飞快,其中最受人关注的便是刺史欲为自己儿子说亲,让人不禁为将要结亲的姑娘家惋惜,刺史那长子出了名的纨绔,没见这段时日还频频往勾栏处跑,明显不把婚事放在眼中。
程殊确实和狐朋狗友们往青楼走的勤些,倒也没像世人遐想的那样做些下作之事,只是点了一坛又一坛醉红颜喝得痛快,听着他们和卿卿天南海北地胡扯。
这日四人又凑在一起玩乐,照旧点了卿卿弹琴陪酒。
酒过三巡,程殊喝得气闷,独自一人去了后院凉亭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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