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片刻，中年女人停在一道没有任何标识的门前。
伸手放到感应区前，等了几秒，门才打开。
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转身看向我们，不露声色道：“这是第三道门，有关能力。”
有个进化者，握紧拳头，势在必得，他一路上都在打量周围的人，基本确定除了他只怕一个进化了能力的人都没有，虽然他的能力只是进化了力量。
进化者一进去，顿时傻眼，他都忘了上一次拿笔是在多久前了。
我也怎么都想不到，有关能力的事物，会是一张试卷。
黑板上写着“保持安静，冷静细致”。
这让我想起来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考试。
而审第一道题时，我冷汗直冒，这在题库里称为去分题，怎么答都不会全对，而稍微偏题就是零分。
题目如下：‘有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面有两百个乘客，路过一个隧道后，前面有一个分轨道，在既定轨道上，有两个孩子低头玩手机，如果你是驾驶员，你会怎么做？’
我思考了很久，才写下‘按规定路线行驶’。
再答下面的题，大多稀奇古怪，还好这些年杂书看的多，勉强答完。
笔尖停在最后一道题上，题目如下：‘你很不幸，回过头时，已经身陷黑暗，意识渐渐模糊，手里的刀已经断了，还有十三个敌人挡在前面。你最亲爱的小儿子还在等你去救，耳边好像听到了他在喊救命，现在你应该怎么做？’
这题我倒没有犹豫，写上答案：‘如果来得及，就用药水毁灭自己。来不及，就自我了结。’
时间走的很慢，一直待在角落的看着众人的董志站了出来，确定时间到了，敲了敲桌子，开口道：“都起来吧，把试卷交上来，在这里等等。”
接过所有试卷，董志急匆匆地离开。
等了半个小时，有人不耐烦了，忍不住抱怨：“这还要等多久啊。”
没人搭理他，又过了十来分钟，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道：“除了李俊杰，贰固两人，其余人，恭喜你们，巡夜人欢迎你们。”
李俊杰握紧了拳头，忿忿不平：“为什么？”
中年女人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原因，这种心性去巡视黑暗等于是去送命，淡淡开口道：“你们两个暂时没有加入巡夜人的资格，跟他们回去吧。”
董志带着一群白衣巡夜人，一个个找到对应的人，站在边上，李俊杰和贰固两个则给带了出去。
董志站在了我身旁，我低声道：“董哥，以后多多关照。”
董志默默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中年女人语气略显严肃地道：“成为巡夜人，第一点是服从命令，第二点是随叫随到。服从命令就不多说了，随叫随到是每个人必须做到的，黑暗不知道什么会侵袭而来，我们必须坚守在岗位上，这两点，是每个巡夜人必须做到的事。你们可能有人知道，十三号城市已经启动了B级灾难响应，在这个时候加入巡夜人，兴许是抱着躲难的心态，以为树大好乘凉，但这是不存在的。灾难来临，我们是第一道防线，没人可以退缩，即便身陷黑暗。也许也有人期许我们内部的福利待遇，但是，你们要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要完成任务，要作出贡献。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做不到以上两点的，现在还可以退出。”
下方众人目光交织，无人而动。
而我转身就准备走，
这两点我大概都做不到。
随叫随到我做不到，学院的课虽然不多，管理不严，但是对于逃课早退之类的事处分格外严厉。
服从命令，即便身陷黑暗，我也不太能做到，即使我好像豁免了黑暗，我并不想冒太多险，有人在等我。
董志意外地看了眼我往外走的身影，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跟了上来。
依旧是这条七弯八绕的走廊，素白的墙壁，给我的压抑感愈发浓郁。
“那个谁，青禾学生，你站住。”突然有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记得你，你就是前天那个质疑我们行事的小子，怎么还真的过来了。我说让你试试，说着好玩的，你真当真了？”
我缓缓转头，看到脸上有一道从眉心划到眼角的疤痕的一个人影。
一时之间，我陷入沉默，不是尴尬，而是嫌麻烦。
“邱组长。”董志喊了一句。
疤脸点点头回应，缓缓走到了我跟前，语气不善地道：“张自在，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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