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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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霑和李雪琳的祖先的遭遇到他们两个人的遭遇,从曹霑和李雪琳的人生到他们的才华、再到他们的思想,都极为相似。曹霑和李雪琳,名为两个人,其实和一个人差不多。而脂砚斋(李雪琳)愿意让《红楼梦》的作者这个荣誉只属于曹霑,所以,脂砚斋(李雪琳)写批注曰“因为传他,并可传我③”、“作者泪痕同我泪③”。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一回,

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①,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①,幻形入世,[甲戌侧批: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①。]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蒙府本④)第一回,

作者托言,原当有自。受气清浊,本无男女之别。实愧则有余、悔则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日也。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已至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①,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蒙④侧批:因为传他,并可传我③。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①,阶柳庭花,亦未有伤于我之襟怀笔墨者。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以悦人之耳目哉?故曰’风尘怀闺秀’。”乃是第一回题纲正义也。

《红楼梦》第四回,

《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请君着眼护官符,把笔悲伤说世途。作者泪痕同我泪③,燕山仍旧窦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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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词条,

蒙古王府藏《石头记》简称蒙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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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先生考得,李雪琳家和曹霑家都是汉人,因其祖上被满人劫掠而沦为满人的包衣奴才。

包衣奴隶的“包衣”即“胞衣”,是指胎盘。因此,“包衣奴才”的意思就是,一出生就是奴才了。也就是说,自从李雪琳的先祖和曹霑的先祖被满人劫掠后,曹李两家的人一出生就是满人的奴才了。

周汝昌,《红楼梦新证》

比如李煦一族就是从山东莱州而流落东北、沦为旗奴的

按李氏原籍山东都昌人,本姓姜,归旗后改姓李,也是正白旗满洲包衣世家。

《八旗满洲氏族通谱》说:“曹锡远(曹霑的天祖),正白旗包衣人,来归年分无考。”

以曹家(曹霑家)归旗之早:不知是否明朝官员、或兵将之后,还是所谓辽、沈边氓被虏为奴隶的。

曹家上世虽是汉人,但一归旗就是满洲包衣旗

多铎与顺治二年冬班师回京,备极荣显,六年春死于痘灾,正白旗倂入多尔衮手。多尔衮于七年病死,身后获罪,正白旗乃归顺治太后亲掌,成为上三旗之一,而曹家(曹霑家)由此转为内务府旗鼓佐领下人,即皇帝的包衣奴隶。

按包衣,满洲语奴仆之义。清未入关前,凡所获各部俘虏,均编为包衣,分属八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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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先生又考证得,曹霑家的数人(曹寅、曹颙、曹頫)上给康熙皇帝的奏折自称他自己是“包衣下贱”。

周汝昌《红楼梦新证》,

康熙四十三年七月二十九日曹寅奏折说:“念臣父玺系包衣老奴”,四十九年十月初二日一折说:“念臣从幼豢养,包衣下贱,屡沐天恩”;

一七一二康熙五十一年壬辰

九月初四日曹连生奏折:“曹寅子奴才连生谨奏……奴才包衣下贱……”

伯父颙,乳名连生,寅长子。江宁织造郎中。妣氏马。

康熙五十二年正月初三日曹颙折:“江宁织造主事奴才曹颙谨奏,恭请万岁圣安。窃奴才包衣下贱……”

一七一五康熙五十四年乙未

三月初七日曹頫折:“江宁织造主事奴才曹頫谨奏……窃念奴才包衣下贱,黄口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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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的太祖母孙氏是康熙皇帝的保母,她和康熙皇帝的父亲顺治皇帝同辈。

周汝昌《红楼梦新证》,

周寿昌《思益堂日札》卷一“八旗次序”条亦云。

正白旗本为多铎、多尔衮弟兄实力,二人亡后,此旗遂归皇室,为太后所掌,玄烨(清圣祖仁皇帝爱新觉罗·玄烨,康熙皇帝)生,于正白旗包衣仆妇中选取孙氏为之保母,皆由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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