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曹霑的出生——兼述曹霑的生父(4)-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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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几处看见哥儿写的字,作的诗,都好的了不得,怎么老爷还抱怨说哥儿不大喜欢念书呢?依小道看来,也就罢了。”又叹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怎么就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说着两眼流下泪来。贾母听说,也由不得满脸泪痕,说道:“正是呢,我养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像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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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子嗣艰难。他生了曹顒和曹珍两个儿子。他的大儿子曹顒直到死去,都没给他留下孙子。曹顒死后,曹顒的妻子马氏才给曹顒生下了一个遗腹女,此即贾探春的原型。而曹寅的二儿子曹珍虽然才十四岁就夭折了,但曹珍却为曹寅遗留下了唯一的一个亲孙子,这就是曹霑。正因为如此,曹寅(即贾代善)和李氏(贾母)害怕曹霑(贾宝玉)难养活,巴巴的写了他的小名儿,各处贴着叫万人叫去,“为的是好养活”。

曹寅(贾代善)和李氏(贾母)的这种行为虽说是一种迷信,却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曹霑写的是真事,只不过因为曹霑的亲爷爷曹寅早就死了,只有他的嫡祖母李氏(贾母)还在世,因此曹霑直接就用“老太太”代替。

《红楼梦》第五十二回,第712、713页。

麝月忙道:“嫂子,你只管带了人出去,有话再说。这个地方岂有你叫喊讲礼的?你见谁和我们讲过礼?别说嫂子你,就是赖奶奶林大娘,也得担待我们三分。便是叫名字,从小儿直到如今,都是老太太吩咐过的,你们也知道的,恐怕难养活,巴巴的写了他的小名儿,各处贴着叫万人叫去,为的是好养活。连挑水挑粪花子都叫得,何况我们!连昨儿林大娘叫了一声‘爷’,老太太还说他呢,此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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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贾宝玉)是曹寅的庶孙,他的父亲曹珍是曹寅和侍妾所生的庶子,因此曹霑(贾宝玉)和曹寅的妻子李氏(贾母)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为什么李氏(贾母)会对曹霑(贾宝玉)爱如珍宝?——“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

与其说是李氏(贾母)对曹霑(贾宝玉)爱如珍宝,不如说是他的爷爷曹寅(贾代善)对曹霑(贾宝玉)爱如珍宝。

曹霑的爷爷曹寅因曹珍才十四岁就夭折了而悲痛不已——“辛卯三月二十六日闻珍儿殇,书此忍恸”;而曹霑是曹珍的遗腹子,因此曹霑的爷爷在曹霑没出生前就对曹霑爱如珍宝。“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的“便先爱如珍宝”就是“没出生前就爱如珍宝”之意。因而曹寅在去BJ述职后,就把曹霑从BJ带回南京的他的官衙兼住宅的江宁织造署,并一直养在他的身边,直到一年后(康熙五十一年)曹寅去世。

养在曹寅身边,就是养在他的妻子李氏的身边。

后来,曹寅去世了,而李氏的唯一的亲生儿子曹颙虽然还在世,但曹颙这时还没有生下儿子,曹颙甚至连女儿都没有生下。

到了李氏的唯一的亲儿子曹颙死后,李氏的儿媳马氏给李氏生了一个亲孙女,曹霑作为曹寅的唯一的亲孙子,曹霑的地位反倒比之前更重要了,李氏也更看重和疼爱曹霑这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孙了。这体现在《红楼梦》里,就是贾母(李氏)对贾宝玉(曹霑)爱如珍宝。

胡适《胡適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

敦诚“寄怀曹雪芹”的诗注说“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

《红楼梦》第二回

子兴叹道:“……再说荣府你听……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雨村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

子兴冷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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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贾宝玉)把他自小就是养在他的嫡祖母李氏(贾母、史老太君)的身边这件事,写进了《红楼梦》里。

从“他与别人不同,自幼因老太太疼爱,原系同姊妹们一处娇养惯了的”来看,似乎曹霑(贾宝玉)和“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都是从小就养在李氏(贾母、史老太君)身边的。

但是请大家注意“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里的“读书”两个字。这“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说明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只是跟在李氏(贾母)身边读书,并不和李氏(贾母)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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