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个人原因不谈,供职于魔法行会是一件很棒的事。
首先这儿不缺钱。作为开发魔法的寡头,魔法行会常年位居年度神恩下放清单的首位。这里哪怕厕纸都是雕金的,我刚刚借口上厕所时确认过了。
其次这里的人真的很有品味。装饰,衣着,香氛,建筑的艺术风格,几乎融贯东西。我即便是靠着椅子想打瞌睡都会被头顶的拱顶雕琢吸引去注意力。
“不许睡!”
气急败坏的阿瑟琳娜修女隔着二十臂之遥朝我扔刀子。二十臂,这柄祭祀匕首在它漫长的刀生之中度过了最辉煌的一瞬。它飞跃了法师塔顶层峰会高桌,受到了布拉米亚红衣主教、布拉玛之誓最高指挥官、布拉米亚魔法行会会长、布拉米亚大魔导师、泛西斯科特联军司令、勒根堡国王、洛兰特第一皇女、拉文瓦特皇帝、以及一位浑身遮掩的黑袍家伙的注目礼。
我轻轻捏住这柄小刀,皱眉沉思,抬头惊道:“你们把‘烂苹果’刻到天花板上去了?”
早早便在注意我的魔法行会会长巴尔卢斯几乎是立即用传音术向我的耳朵发起轰炸:“不要再给禁咒乱起外号!”
我坚持己见:“它甚至拿一个苹果无可奈何。”
“因为那个苹果在你的肚子里!”
“什么苹果?”
插话发问的乃是洛兰特第一皇女,洛兰特王位第一继承人。我的错…但我又没错,毕竟我又不会传音术。
我不会任何一个魔法,而这不能怪我。以前和圣女在教廷里瞎逛的时候,我误吞了一个看起来很好吃的球,后来他们告诉我那是教廷圣物,叫做禁魔球。
那玩意杀死了一个本可以成为魔法师的我。我是受害者!
我的胡言乱语与巴尔卢斯的挤眉弄眼引起了第一皇女的怀疑,她顺着我和巴尔卢斯的眼光看去,注意到了拱顶上的符咒,发出了和我同样的惊呼:“弗雷颂?你们把布拉玛之誓的招牌禁咒刻到拱顶上显摆?”
“噗”
我慌忙捂住嘴巴,但收效甚微。我甚至没法以自己只有一只手为借口,我很确定即便我有两只手我也一样会像现在这样爆笑。
六元魔法弗雷颂,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就是极致的火焰与闪电。他们也没错,经由八灵调和后的六种元素所具象化的法术形式确实是禁咒级别的龙雷风暴。
即便是禁魔球的缘故,成建制的五个学院班咏唱了三天后在我身上只冒出一个火花,我仍然忍俊不禁。那天我因为肚子里的苹果不消化,它的称号也由此而来。
第一皇女显然还记得我刚才所说的话:“你刚才说它打不烂一个苹果?”
她在挑衅我,同时也在挑衅布拉米亚,顺道还挑衅了泛西斯科特联军的魔法信用,毕竟包括洛兰特在内的所有参与国都支付了一大笔钱才从魔法行会拿到那些卷轴,逮着机会砍价无可厚非。
“艾希娅殿下,格劳托斯只是一个魔法行会,它能做到的也只是沿着八灵的足迹捡拾元素奇观。假如八灵本身不曾允许元素进入一个苹果,那么我们也无能为力。”
巴尔卢斯是个人精,一边摆谱一边拐弯抹角地往教廷圣物上扯。某种意义上经由他手的金币可能比布拉米亚整年的神恩流水都多,还未正式执政的第一皇女在这个白胡子老魔导师的面前尚显青涩,立刻上了套:“您是说,他就是那位圣子?”
“我是圣子?”
我只记得老光头给我的三好学生证签了个字就把我撵出去了,
不过我也不讨厌这个名头,终生吃教廷软饭可以让我的记忆主动发生一些善意的改变。
巴尔卢斯只当没看见我扎眼的反应,一个劲往纳摩斯主教的方向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刻接上话:“奥古斯汀陛下亲自为您抹膏,罗恩阁下,您即是圣子之首。”
原来如此,他们就是在说那张三好学生证,而且说不准他们登记的名字还是错的,因为从主教开始就喊错了我的名字。退一步讲,我也不一定敢认,因为那张证书我丢了,在拉文瓦特被发现是布拉米亚籍的良民,下场可不会好看。
我小心问道:“圣子之首有什么权利和义务吗?”
“在八灵与伊菈的神光下受膏对圣子而言已是至高的荣耀,身为圣子之首不应再受到任何的优待,同时每年蛇潮日的三王祭典上您应代表所有圣子沐浴牛奶接受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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