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为了口缸?”
裴思渡反正是惊了,这简直闻所未闻,“难不成兰奴缸把人脑袋砸豁了?豁了就赔钱得了,咱家也不缺那点钱。”
“那倒也不是。”裴老爷子道:“是他们家缸不见了非说是咱们家偷的,要进府来搜查。”
裴思渡一听这话“啧”了一声,“那哪儿能啊?好歹爹你从前也是朝廷命官,哪儿能随便叫人进家里来搜?”
裴南意扬眉,乜起一只眼看他,道:“搜肯定是不让搜的。”
毕竟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口缸。
兰奴也不是傻的,自从上回徐应之借着聘礼来害裴南意,他便一直与老管事有意地提防着外人在府中乱丢东西。但是——
“但是他直接甩手给了郭氏小厮一巴掌是怎么回事?人家还是个孩子,被打得眼泪汪汪的跑回去告状,郭大人亲自登门找我讨说法,我问了兰奴,他还说这是你教的。现在街坊邻居都传开了,说咱们裴家有恶仆,二公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裴思渡快冤死了,他不满地嚷道:“我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上回谈名典,徐家的三小子到咱们家门口来退亲,你将人欺负成那个样子,瞒我瞒到今日,若不是郭大人说,我至今还被你们蒙在鼓里。”裴老爷子不说还好,越说越气,最后吹胡子瞪眼似的道:“改日你寻个时候,去徐府给人赔个不是。”
裴思渡一时语塞。
飞来横祸。
简直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裴思渡顶着一脑门的官司,干声道:“我上回不是已经赔过了么?”
“那是你赔的么?”裴老爷子冷哼一声,“那是兰奴拿着我的瓷瓶赔的。还有,你上回投壶祸害的瓷器都给我记上账,拿你月俸还。”
他才刚罚了两个月俸禄,再还债裤子都要穷没了。
裴思渡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怂气?
都怪兰奴!没事扇人巴掌干什么?
他苦着一张脸,哭丧似的干嚎道:“爹,我错了。我下回不敢了。”
下回还敢。
不仅敢,还非要打得徐夜明那小犊子牙都找不着,徐应之这蠢货也连着一道打!
裴老爷子看他神色冷哼了一声:“你看你那是知错就改的样子吗?”
“我哪儿就错了?”裴思渡一句话砸出来,发现他爹神色不太对劲,就又赶忙软下态度来解释:“那不是您先前病着我怕您动气么?”
他诚心诚意地道:“那日徐三说话没个分寸,我替他老子修理修理他。”
“至于郭老爷子,随着他闹腾吧,我还不信他能为了这事儿闹到郭夫人那儿去。为了口缸,跑自己孙女哪儿哭,他不丢人我都替他丢人。老脸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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