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又不完全惊讶。”
刑修泽:“……”你不如不说。
“这件事是三中班上的一个男生跟我说的,但我没想到当事人会是你。”
“男生?”刑修泽转了个吃瓜的腔调。
这两个字似乎是个敏感词,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孟寅。
“他叫马扬,男生女相,我们关系还不错。他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的心理身份有了认知,他想做个女孩。我还记得他当时说这件事的眼神,有点羡慕又有点渴望。“想起那张脸上的纯粹和执拗,孟寅还是会感动,”他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他们一定特别相爱,才能从那个年代一直走到现在’,另一句是‘即使要负重一万斤长大,也要做自己’。“
这是孟寅在一中,第一次主动开口提及三中,只是这背后还藏着这么一个故事。
三中是和一中校风完全不一样的学校。它以全封闭教学为特色,以成绩的高低划分一个人的好坏;老师们不遗余力地打压着自我意识的产生,而校园里充斥着扭曲意味的“个性与独一无二”。当然,这一些,并不为大多数的三中学子所感知。屈于平庸了,就会失去敏锐的感知。因此,孟寅很明白马扬说出“做自己”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
刑修泽挠了把后脑勺,“有机会带我们认识认识。”
孟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把目光投向许之一,带着疑惑,“除了吴晓和刑修泽的事儿,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事?”
早会时,林夕沛跟她说了这一连串的大事件,也简述了许之一的“粉雄救兵”提案,但孟寅怎么想,都觉得这两者之间还缺少了一个纽扣,一个链接两者的节点。
许之一没有迂回,回了一个“是”。
许之一、刑修泽、吴晓和余棠集体消失的那个下午,人其实都在校长办公室。
那天下午,在校长办公室的,还有几个校领导,刑修泽的父亲,余棠父母以及与之同行的一位律师。
大家的目标一致,商讨要如何处理已经发生的假性新闻,以及学校在经过调查之后,抽丝剥茧出“余棠被霸凌”事件。
吴晓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紧张又局促。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的这些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因她而起,
刑修泽的老爸叫刑律,老爹名为连蒲。俩人最先表明态度。
连蒲走到吴晓身边蹲下,轻抚着吴晓的发顶,说:“吴晓,别害怕。”
吴晓有些僵硬的抬头,撞进眼里的是连蒲的黑眸中的安定和他嘴角挂着的温和笑意。
“大人之间的事情不会牵及你们的。”
“叔叔……”吴晓鼻腔又酸又涩,眼也干疼得厉害。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她确定她很喑哑地喊出了这两个人,只是除了这两个字,她似乎再也说不出其他任何一个字眼。
这怎么就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了呢?这明明是她牵扯进了在这里的所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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