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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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乌安雅的祭司,利亚利王,你莫非眼高于奥赛里昂?”

大地之神的祭司克律菲斯斥责道,他的双臂被士兵制住。

“我尊敬众神,你这无用的祭司,

我不曾少过一季的供奉,但你却用恐吓的话语激怒我!”

利亚利王莫诺特涅随后令士兵用鞭子抽打克律菲斯,教训只会报忧从不预言好事的祭司。

“尽管鞭打我吧!”克律菲斯在心中念道,“举起世界的大地之神,请聆听您卑微的仆人祈祷,若我当真对您的虔诚胜过我对死亡的畏惧万倍,若我修建的庙宇也曾让您欢悦,那便让利亚利王知道你的威严,用您的权柄摧垮他的宫殿。”

乌安雅听见了,于是她飞至人间,吹垮了利亚利王的宫殿,让利亚利人修建的城墙倒塌,直到十年后才能被重建。

这正是克律菲斯所承受的鞭数。

——《欧登利亚》

“柏尔修斯,告诉我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先王自有安排,阿迪帕斯,在时候未到前传言只能是传言。”

“阿该亚,你也和这老家伙一样顽固?”

“别这么说,阿迪帕斯,利亚利有十六座城,英雄数十位,人心叵测,人多口杂。”

“柏尔修斯!”

“白花修饰?”

就在三位英雄扯皮时伊伽松走了进来。

“那孩子喊你们开会。”伊伽松说道。

“王的召见,鹰目的伊伽松,虽然你救了他,又一次。”柏尔修斯无奈道,随后四人赶向王厅。

只要是有王在的大厅有时便可以被叫做王厅,只是佩尼斯的这个王厅略有些寒酸,但这没有关系,因为王在压抑住悲伤后就树立了一个远大的目标,把王城迁到迈雅。

“奥伊尼亚的末日近在咫尺,这没问题,奥德忒斯王,但...”

阿该亚见柏尔修斯半天也没说下去,便接道:

“费琉恩有青铜,迈雅只有果酒。”

他言下之意是请王多考虑其中利害。

奥德忒斯听罢并不以为意,他看向另外两人,“伊伽松和阿迪帕斯叔父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个称呼阿迪帕斯眉头一挑,他看向伊伽松。

“论政事我并不擅长,奥德忒斯王。”伊伽松不卑不亢,仿佛没有听见刚才那个词。

阿迪帕斯跟着他回复,“我与伊伽松都只是粗人。”

“这么说,四位叔父都赞同,迁王城这两个词?”奥德忒斯王笑道。

阿该亚后知后觉,他此时才感觉到那两个词似乎不太妥当,他瞥了眼老英雄。

“四位皆是先父最信任的勇士,可有件事他还未来及告诉你们中的一位便离去。”王看向老英雄,“柏尔修斯叔父。”

柏尔修斯虽然年长,但埃侬忒斯的荣光仍在闪耀,他不可能自持是前者的长辈,于是奥德忒斯称呼他为叔父也没问题。

听到奥德忒斯这样说,柏尔修斯看向阿迪帕斯,只可能是他还不知道了,先王提及克克库果的事情时阿该亚并未表现出惊讶。

接着在王厅内,柏尔修斯把诸神消逝的事情说了一遍,阿迪帕斯和阿该亚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

前者是一时无法接受,后者是醒悟到自己在先王和老英雄面前就好似个呆瓜。

阿该亚又看了眼柏尔修斯,老英雄可能是专心措辞,没注意到。

神逝之事说完后,王厅一片沉寂,哪怕对政事不敏感的伊伽松,

有了这功夫去品味,也察觉出了点东西。

城主皆可称王,受到所有城主承认的人便成为了唯一的王,也就是说王城就是这个王原先自己的城,才占领的新城暂时无主,若王在,称其厅为王厅倒也没人反对。

迁王城到迈雅,说通俗点就是王想要在攻下迈雅后将其据为己有,并打算以后大多数时间都在此处理事务而已。

但单把迁王城这两个词说出来,所蕴含的意味便不再那么简单。

...

“王子呢?”洛普冬弥斯问众人。

“还在南边带水手袭扰利亚利人。”一个英雄说道。

随后众英雄便有了分歧。

“先迎回王子才是首要的。”

“找他做什么?我敬重墨克勒斯可不代表夏洛诺城还要向那个小子俯首称臣!”

“你什么意思?墨克勒斯尸骨未寒!你要让众神耻笑我们吗?”

“诸神在上,若哈莫比的律法仍高悬,勾结精灵屠杀我们的利亚利人早该受到责罚,诸神抛弃了奥伊尼亚,各自保命吧!诸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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