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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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女神伊蒂斯诅咒了欧尼安人,因为他们竟然听信无眼老妪的话,认为将凡人国王的雕像置于神殿便可篡夺神的力量。

“若欧尼安人以手足为重,那便教他们兄弟反目;

若他们以忠义为重,那便教他们君臣背心;

若他们以爱情为重,那便教他们兽性强于理智;

...”

阿瑞盖尔听见了伊蒂斯的诅咒,于是祂翻过世间每一片树叶,确认这些诅咒是否应当变为现实。

——《欧登利亚》

两人激战数个来回不分上下。

他们手持的皆是凡间的兵器,但在神光的加持下却坚韧无比,在有一方失去生命前柏尔修斯的权杖绝不会折断,普洛冬弥斯的短剑也是如此。

时隔三年阿该亚好不容易回到战场,他原本还对柏尔修斯截走他的战斗而不悦,现在也只得承认若是他与普洛冬弥斯交手怕是已经落了下风。

普洛冬弥斯的剑越劈越快,盾的偏斜与回击愈发流畅。

柏尔修斯怒目圆睁,杖首与杆末在挥舞间交错迎敌,每一下都是滔天巨力。

伊阿松追逃回来时两人竟然还相持不下,他来到阿该亚身边站着,虽然他不热衷于近身搏杀但对于武艺也有自己的理解,看起柏尔修斯和那人的战斗也是津津有味。

剑与杖又一次相撞时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两者同时断开,来自云霄的神光已然消失。

“或许,众神不忍两位强大的英雄中有一位陨落?”阿迪帕斯猜测道。

“叫停他们吧。”埃侬忒斯看向赫淮托斯。

赫淮托尔便走近仍不愿罢休的两人喊道:

“尊众神的意愿,你们不要在争斗了!”

那两人根本没有理他,即使神光不再,他们依然以残损的武器捍卫自己荣耀。

“咻!”

“叮!叮!”

鹰目的阿伽松连放两箭,两只箭矢几乎同时击中了目标。

柏尔修斯的残杖与普洛冬弥斯的断剑因此没有相碰。

“伊伽松!你不该打断我的战斗!”柏尔修斯在一番战斗后未显一丝疲惫。

普洛冬弥斯也怒视伊伽松。

“英勇的柏尔修斯,若你有怨那便请告知诸神,神光散去,定是众神已认可了你们的勇气!”

伊伽松随后看向奥伊尼亚的三位英雄,这或许正是众神的想法,那三位也没有反对。

“普洛冬弥斯!你已证明了你的荣耀,但我还没有!”一位奥伊尼亚的英雄站了出来,“费琉恩的阿该亚!我要替米诺尔修斯夺取你的性命!”

“报上名号!奥伊尼亚人!”阿该亚丝毫不惧。

“迈雅的克洛修斯!”

柏尔修斯与普洛冬弥斯回到各自的阵营,场地中换成了阿该亚与克洛修斯。

“利亚利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想出这个计谋的,但的确是在我的统领下死去了那么多奥伊尼亚人,这是我的耻辱!我必将用血来洗刷!”

克洛修斯说完扔下自己的盾牌,或许是觉得带盾胜过阿该亚有失荣耀。

大地上从何时兴盛起以决斗来证明或挽回荣耀的,这个问题很多惯战的英雄终身不知,即使是能知晓神恩与神罚的祭祀们也无法解答。

证明了荣耀的柏尔修斯没有关注阿该亚的战斗,他命令围观的士兵搬运尸体打扫战场,战亡精锐的青铜武器与护甲将回炉重造,发给下一个勇士,毫无价值的木矛则可以当柴薪或充作扎营时的围栏。

埃侬忒斯王不时摆弄着他的权杖,柏尔修斯与普洛冬弥斯的对决勾起了他的战意,他等不及要品尝胜利的滋味。

终于,场上分出了胜负,克洛修斯的双腿皆被剑伤无力站起,他昂起头迎接最后一击,阿该亚如他所愿,利落一刺结果了他。

“鹰目的伊伽松!”一个肩膀带伤的英雄喊道。

伊伽松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走到场中,待挑战他的奥伊尼亚英雄也到了位置,他抬手一箭射入对方的眼眶。

“来来来!只有懦弱之人才会畏战!谁怕与我埃侬忒斯王比斗?”

省得又出岔子,埃侬忒斯率先挑衅,这里最后一位没有决斗的奥伊尼亚英雄慷慨应战。

在决斗时一般不会有人向诸神祈祷,因为以自己的力量获胜才算得上荣耀,但若是一场战斗博得了诸神的侧目则另说。

埃侬忒斯的权杖与柏尔修斯的不同,这是一柄单手权杖,同时最重要的,这不是一件凡物。

众神之王波默尔以权杖号令风暴,苍穹之下无物不惧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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