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把他引诱出来,午坦虽然已经与泰卡斯兰德建立了联系,但从资料库里看,他们大概率不会贸然掺和进来。
我知道自己倾向种族主义,当我确定那些所谓的土著人其实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时,才终于愿意开始一项谋划。
得益于我的专长,我把那些土著改造为了“兽人”,除了能被解毒剂杀死,它们与我上一个任务里的兽人别无二致。
如果在这个体制下军方都不会有歪心思,那我只能说泰卡斯兰德对人心把握得很好,呵,正因为没那么好,所以我才放心。
梅斯是不会诚心帮他作假的,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是诚实的研究员,即使当上议员也只是为科研图利,那他怎么会顷刻间“忧国忧民”起来呢?
尤其是他的身体状况不佳,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多久的情况下,更不会让自己晚节不保。
赞美梅斯的诚实,想必麦克也是这样想的。
...
所谓“伪历史”,其实与“真历史”没有太大差别,午坦对自己的民众未必就没有谎话。
人是要生活在社会里的,我们所说的语言,我们所用的货币,这都是一种约定,一个个故事构筑了社会的底层,让人们可以在其上展露手脚。
从这个角度看,故事的真实并不是首要的,人们信不信才是关键,即使是假故事让人们凝聚在了一起,创造了无数财富,那谁能指责假的就不好呢?
追求真的,追求诚实,这是一种不错的精神,可惜人并不是活在真实里的。
倘若地基安在,在其上构筑一栋名为求真的大楼并不无可,但身处的位置不同注定了有些人必须要把地基的安全放在首位,否则人散楼塌,谁也别想求真。
两个文明的碰撞注定了有一方会被侵蚀,甚至同化,这是不可避免的。身处其中一方,也许你会指责对方故事的虚假与荒谬,但这种行为的本质是你在为自己的故事而战,求真只是手段,战胜或者说自保才是目的。
有真故事的文明是幸运的,若是一个文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难道就必须遵守诚实,举手投降?这可是生死存亡!
总有人认为某某精神应该凌驾于生存之上,但要说说,观文者追求的只是生存,是如何让多数人更好的生存。
如果有人告诉你为了某样东西人应该抛弃生命,不要以为这是一种积极的言论,这种话无比的消极。
一个成熟的人应该去想,为什么追求某些东西就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凭什么会有阻力?
如果是有山阻挡,那便搬走它;如果是有人阻止,那就对抗它;如果是很多人阻止,那就改变这个人间。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还活着。
即使必将死亡,也是为了他人不会再因此死亡,绝非为了个人的任性。
...
泰卡斯兰德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无辜的人,这是我久久无法释怀的。
我没有宽裕的时间去避开这个结果,但想一想,如果时间足够呢?
假设我能让所有人觉醒。
所有人知道何为故事,没有人会盲信舆论乃至国家发布的信息。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事物存在于社会中的目的是什么,而非这个事物光鲜的外表。
那么谁能在这样的民众面前施展阴谋诡计?由这样一群人自发地统治自己的国家,如何会背离大众的福祉?
可惜现实情况不是这样,
人们依然沉睡着,装睡着。
当有人花费精力关注事物的本质,当有人想让每个人都去开始思考,人们会问他:
“你赚的钱呢?”
“你的思想既然这么高级,你一定能开的起豪车,住得起别墅吧?”
“你不会连市中心的房子也买不起吧?”
如此看来,企图醒来的人却又被大部分民众拉去沉睡,他所想点醒的人是最大的帮凶。
是的,不能无视生存,站起高呼之人若想让自己的声音足够大,最起码得先吃饱饭。
在与他的期望所相悖的社会里填饱自己,在一个令他反感的社会里保全自己。
这才令他与他的追求变得光荣。
...
于是,几位有脑子的人竟没有一个在真正地为了泰卡斯兰德而奋斗。
若是不谈麦克的真实身份,他倒是为泰卡民族付出最多的,即使“泰卡民族”是他自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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