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对于知识分子有“文弱”的刻板印象，但汉森.莫尔宽大的肩膀可以轻易搂住两个小姑娘。
汉森和母亲住在一起，不要觉着二十三岁的他还没有自己的房子是很掉价的事，在这个地方，这个星球，这个星区，可能还有更大的区划名词吧，是普通人的常态。
如果你不愿背上贷款的话。
“科文特早间报，我是肖娜。让我们看看昨晚发生了哪些事。位于列德三区北部的一座化工厂昨晚十二点左右发生了爆炸...”
电视机里美丽的主持人看来没有吸引汉森的目光，他正专心致志看一张图纸，在便携式个人终端上。
砰砰地敲门声响起，汉森不用看也知道会是谁，虎克，他的好兄弟。
“大熊！出大事啦！大熊！”
门打开了，但虎克没有进去，汉森的身体把门挡的死死的。
“别总大惊小怪地。”汉森回到沙发上靠着，继续看他的资料。
虎克会把门合上的。
“什么叫我大惊小怪，你没去厂里？噢！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对吧？”虎克关上门，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如果汉森的妈妈在，肯定会让他坐着就好，然后教训汉森应该主动去给朋友倒水，好像汉森永远长不大。
“嗯？你说游行？”汉森兴致缺缺，粗大的手指点开终端平板的下一页。
“啊！爽！”虎克灌了一大口凉水，“没错，他们去游行了，你猜怎么着？老头子把机器砸了！”
汉森专心看着终端，显然没在听虎克说话。
“喂！我说老头子把机器砸了！”
“嗯。”
“你这是什么态度？太解气了好吗？那破机器我早想砸了！”虎克说着挥了挥拳头，好像砸机器有他一份。
“你看啥呢大熊？”虎克走到汉森身后，“方块、三角...这是啥？”
“嗯，这是五十年前的军队编制表。”汉森说道。
“你能看懂？”虎克问道，这些图标中有带斜线的方块，带数字的小旗子。
“米玛塔尔星区标准步兵师，由师部、反装甲营、两个步兵团、火炮团、信息排、野战信息营、替补营、信息化侦察营、工兵营、供应部、炊事连、宪兵排、卫生连、医院连、后勤营...组成。”
汉森指着一个个图标，像报老约翰酒吧的酒名一样说出一大串名词，这还得亏他没具体说装备、人员配置。
“...你看这个干嘛？老林子里有一个师在等你？”老林子是本地小孩约架的地方，这项“传统”延续了好几代人。
“我...不想干了。”汉森看向虎克，即是陈述，又是询问。
虎克惊讶、疑惑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道：
“我知道，汉森，物价又涨了一茬，但只要死鱼眼给我们涨钱...兄弟们在一起，这日子不也挺好吗？”
汉森看向地板，他明白，这是对兄弟们的“背叛”。
“艾德知道吗？”虎克问道。
汉森摇了摇头。
虎克拉开房门，在临走前问汉森明天的游行他是否参加，见汉森没有说话，甩门而去。
...
征兵处下一次收人是三天后，显然汉森早有计划，他提前办了体检证明，省得到时候急急忙忙。
当天晚上，汉森的母亲从农产品培养厂下班回家，两人一如既往一起做饭、刷盘子。
晚饭后的闲暇，
汉森告诉了母亲自己的打算。
熟悉的教训持续到深夜，之后是漫长的沉默，打破沉默的是三天后一句，“妈，我走了。”
...
“艾德！虎克！你们怎么来了？”汉森在征兵处见到了两个朋友，两人都背着包。
“总得有人帮你换尿不湿，大熊。”虎克说的是汉森十岁还尿床的事。
“兄弟就该在一块。”艾德对汉森点了点头。
三人相视一笑，抱在一起。
去往星港的专车上有十几个人，这便是科文特星，盖伦特州，春泉镇这个季度所有愿意参军的年轻人。
“真是奇怪，每次说到游行你都这个样子，大熊，你讨厌游行？”虎克在车里闲不下来，扒在前坐的靠背上和汉森闲聊。
汉森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先摸了摸脸，又推到后颈搓了搓，“他们只是觉得死鱼眼给的钱少。”
“难道不少吗？”虎克不理解，“那点钱去掉吃饭，还剩几个子儿能喝酒？”
“少。”汉森没有否认，“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要给大老板打工。”
汉森看了看艾德，艾德平时就比虎克安静不少，此刻他正看向车窗外，不知道是在憧憬部队生活，还是在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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