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令人疲惫,会塑造自身的思考则带来痛苦。
艾米经常在外面和它的动物朋友玩耍,韦斯需要寄信时会呼唤它,所以理论上艾米应该很少回家,如果不是每次受欺负它都会回来找韦斯要抱抱的话。
今天艾米是从另一边飞往石塔的,自然通过书房的窗户看见了有趣的一幕。
“啊啊啊!为什么女皇配宝剑三?为什么?”吕兆辛揪着头发坐在地上,他身边的地板上铺满了塔罗牌,每张大牌旁有四张小牌。
“为什么?”吕兆辛显然精神不正常,任谁思考一整晚这种问题都会抓狂。
他揪着头发,扯到头发的极限长度再砸回脑袋。
“剑是有名,对,有名,女皇是发现奥秘无处不在,也就是无名无处不在,对,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剑三是三把剑插进心中...”
艾米只觉得有意思,在贤者国度平时可见不到这一幕,它虽然不懂太多道理,但知道自己是猫头鹰,可以飞可以送信,而送信能得到零食和抱抱,这就足够了。
它又看了一会,书房里那个好像叫吕兆辛的人更魔怔了,那人举起一张牌大笑着,差点背过气去。
“奥秘是不可说,但单纯的“不可说”三个字是名字!对,这是个有名,所以剑在心里了!哈哈!”
好景不长,吕兆辛又愁眉苦脸,“教皇为什么配权杖五呢...”
艾米从石塔的另一侧进入,把它看到的都告诉了韦斯,韦斯显然知道吕兆辛现在的状态。
“咕咕?”艾米关心地问道,它好像忘了自己是回来干嘛的。
“没事,答案是否正确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没有这段经历。”韦斯的卧室在四楼,他正在制作一套全新的塔罗牌,画面人物用艾米和库克代替。
“你去看着他,再过一会就把他叫醒吧。”韦斯放下描边笔对艾米说道,他估摸吕兆辛想得够多了。
...
“我们继续?”韦斯问道。
吕兆辛顶着鸡窝头没说话,对后面的内容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
“第十四号,节制牌。”
听到韦斯不再过问他,而是直接上课,吕兆辛终究还是把节制牌放到桌上。
“得体的衣着和举止可以更容易得到社会认可?那么好,愚人就会穿上得体的衣服说有分寸的话。”
“一种衣服可能在十年前与得体无关,但可能十年后则变成职业装,谁知道下一个十年又会有什么变化呢?”
“实际上在愚人那,衣服从来不意味着得体与否,只是某种衣服在他人心里被称作得体,所以他穿上了,要清楚这点。”
“愚人以无名的姿态,只把有名当作在社会中满足自身生存需求的工具,而非像很多人一样,把有名当作某种追求,当作某种不可缺少的需求,甚至超过生存需求本身。”
韦斯说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下一张牌的长篇大论,他等待着。
吕兆辛一言不发,默默盯着那张“节制”,在带入张牌的时候他的名字由黑变红,又由红变黑,反复多次。
最终在颜色稳固在黑色后,他问出一句话。
“这种人,如何为文明的发展做贡献?如果,只是满足自己的生存,如果所有人都只是满足自己的生存,谁来带领人们走向未来?”
韦斯等的就是他问这个,他没有说“如果真是所有人在满足基本需求后就不再索取,
也不会有你现在心中想到的“剥削”、“压迫”。”
那种话没有意义,韦斯对吕兆辛说道:
“这是愚人之路,是成就愚人的道路,而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吕兆辛颔首,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前辈,我们继续吧。”
韦斯示意他放出下一张牌,所谓“圣路”的开始,十五号恶魔牌。
牌面上,人物被“囚禁”在一只恶魔身旁,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套住人物脖颈的链子是如此宽松,只要愿意,他本人随时可以取下。
“正如人有吃饱的时候,人有“贤者时间”。”说到这两人都不苟言笑,严肃地对待这个话题。
“常人在顺从一个推力之后,在满足这项需求之后,转瞬就会再去顺应下一个推力。而愚人不是这样。”
“在“**”被满足后,一个推力消逝的短暂闲暇,正是推力无法干涉愚人的时候,正是愚人离开“尘世”的时候。”
吕兆辛表示无法理解,离开尘世?愚人能去哪?仅仅是靠“贤者时间”,愚人能顿悟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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