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切温和的手段都不能拦住诗人,他们也不会冒险使用暴力,毕竟两人的各种法术能力都无法施展。
“呜呜...远方,我的远方!我的朋友...”诗人哭了,哭得惨绝人寰。
吕兆辛坐在诗人身上,死死按住他的头,黛鹤则控制住诗人的双手。
没有办法,诗人认清自己无法挣脱后就开始自残,用琴敲自己的脑袋,或是用脑袋敲地。
“呜呜...让我死吧!让我死!”
诗人的哀嚎中,画面回到了几分钟前。
“唉,那鄙人就先行一步咯!”,“当当”,诗人拨弄木琴和二人告别。
吕兆辛正欲扑过去的动作没有继续,“刚刚,时间回溯了?”他看向黛鹤。
黛鹤也无奈地看着他。
...
“哟!远道而来的旅人哟...”
诗人再次出现,吕兆辛已经记不清这是哪一个诗人了,他多次尝试参悟经文,但每次都卡在“何为真实”。
黛鹤在旁边盘腿坐着,盯着路面。
诗人唱着歌走来,待他迈过一颗石子时,黛鹤迅速起身迎去。
“他晚了。”
晚了?诗人晚了?吕兆辛一时没理解黛鹤的意思。
他不是耽误的时间会加快脚步一点点补齐吗?我们的干预还会令时间回溯。
难道说?一个诗人的时间回溯,另一个诗人不受影响?想到这他匆忙跟上黛鹤。
“文还是武?”黛鹤小声地问道,没有理会诗人热情地问候。
“有区别吗?”
“有区别,问你的心。”黛鹤语速很快但没有催促他。
“...文。”
见他做出了选择,她立刻朝诗人举起手里的“草”,目光却看向吕兆辛。
吕兆辛明白她的意思,把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两人一起问道:
“诗人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当这个诗人的时间被迫回溯,两人便再次举起“草”。
...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到吕兆辛已经能牢牢记住黛鹤手的触感,知道怎么握最舒服。
“来了。”黛鹤说着举起手。
吕兆辛条件反射,手伸到一半才发现黛鹤是指着远处。
“诗人先生,你看那是谁?”黛鹤问道。
“嗯?我来看看,那是...”
诗人看向另一个诗人,“那是...”
远处的诗人也站住了,两人短暂的迟疑后,飞快奔向彼此,却还嫌不够快,双双把背着的木琴扔下。
黛鹤紧跟着赶过去,不忘把迟钝的吕兆辛也拉着。
“艾庭未必固定!”黛鹤边跑边说着。
“艾庭怎么了?我们不是要找山吗?”
黛鹤拉着他跑,没有回头,“不确定,待会你准备唱诗!”
“可是还差一首。”
...
两个诗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皆是泪流满面。
“呜呜...我真实吗?”一个诗人哭着问道。
另一个诗人吸了下鼻涕,“嗯!你很真实!我真实吗?”
“呜呜,你也很真实!”
“你告诉我我很真实!”
“你也告诉了我!”
诗人们不再拥抱,而是握着彼此的手,泪目相对。
“呜呜,你为什么会在这?”
“为了告诉你你很真实。”吸鼻涕的诗人接着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在这?”
“呜呜,
为了,呜呜,告诉你你很真实。”
吕兆辛看着两人互相哭诉,“这,我觉得不太好打扰他们.”
黛鹤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诗人间的对话,仿佛若有所悟。
“呜呜,我要走了。”
“我也是。”
“呜呜,这个给你。”诗人揪下一根头发,递给另一个诗人。
“嗯!我的也给你。”另一个诗人也这样做,两人交换了一根头发。
“呜呜...”更爱哭的诗人想了想,把拿到的头发卷成球一口吞了下去。
另一个也照做。
“我是怕把你忘了,呜呜。”
“嗯,我也是。”
差不多可以唱了,吕兆辛想到,但比他先唱的,是两个诗人。
两个诗人拉着手把公爵山的两首诗唱了一遍,只不过一个是美丽版,一个是血腥版。
唱到最后几句,两人松手,转身分开。
随着两人远离彼此,他们唱起了第三首歌,这次两人唱的词一模一样。
“银杏枝高哟,它问我怎知?见君如此然如此哟!”
“诗人红衣哟,我问它怎知?见君如此然如此哟!”
“君何故于此哟?君说为示我枝高。”
“君何故于此哟?我说为示君红衣。”
“君赠我一叶哟!我遗君长发。”
“叶入我腹以念君哟!君必也如此!”
“梦醒不见叶哟!然已入我腹!必已入我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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