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道仙有点诧异,自己母亲可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认真、凝重过,依言跪了下去,泥土地发出咚的一声。
母亲严肃地问道:“放在我床头盒子里的玉簪哪里去了。”
儿子砰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严肃地回到:“母亲,昨日儿子将其拿出向书院的姑娘表白去了。”
“对不起母亲,儿子实在有愧母亲多年敦敦教诲,今后再不会做这不问自取之事了。”
说着从上衣里掏出那只碧绿的玉簪双手相捧,奉给其母。
荀母接过簪子,放在桌上,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儿子,犹豫了一下,表情更加严肃凝重。
追问道:“且不提这盗取之事,你可知你身有罪孽呀。”
荀道仙大概能猜到母亲想说什么,回答道:“还望母亲指罪。”荀母以手指子,说道:“
你之罪有三,其一,身为兄长,不能爱护幼妹,使其招奸人所掳,不知所踪,乃是对下不悌之罪。
其二,你父赶赴徭役,修筑运兵道,离家多年,你既到服役之年,不能替其徭役。
修为不长,不能为强者救父,不升修为为官、为吏,寻回你父,乃是对上不孝之罪。
说到此处,荀母已是两股战战、指荀之手不住颤抖,嘴唇、下颚抖动不能止。咬牙踏足,多次乃止。
接着道,其三,国家值此罹难之际,百姓流离,广受欺压,不得不背井离乡,觅食而生,乃至易子而食,有各自离乡者,二十分离,八十乃亡,终生未再相见。
低级修者受奴役更胜,被逼深入险地挖矿、采药,修筑工事,朝廷不能救。
但亦穷救民之法,你之学院鼓励修行,亦在此列,你上不能安天下,下不能救百姓,上不能匡君主,下不能安黎庶,终日只思男女之事,得过且过,从不思报国。
性之不足,血脉不浓,不思多学“升灵”之道,提升修为,强大己身,以报国恩,反而自堕其身,实乃不忠之罪。
娘或打或骂,你仍不能领悟其中孝悌忠义,竟麻木至此,娘甚痛惜。”话至此,荀母以手抚胸,长出口气,才说:“这三罪,你认是不认呢”?
荀道仙砰地磕了个响头,砸得泥地泥土飞溅,应其母道:“儿子认罪。”
“七年前,儿二十有二,那年,幼妹年尚不及弱冠,随我去易水上游打水,儿眼睁睁看着其被贼人所辱。”
“贼人人多势众,手持利刃,身披重甲,骑健马。妹妹看着我眼泪直流,大声呼救‘哥,哥,救我、救我呀哥。’
儿怯懦而不敢与他们争斗,返身跑了,只听得远远传来妹妹无助的哀喊声哥、哥……,’后又变成怨愤的斥责:“荀道仙,你这个懦夫,鼠辈,他日我若不死,必……啊!’转而又变为了一声惨嚎……
“他们公然将我幼妹掳去,至今不知去向,吾眼睁睁看着幼妹受辱,遭人劫掠。”
“没有一点男儿血气,敢上前保护妹妹,实在妄为人兄,对妹妹愧疚之情,今不能绝,母亲说我有不悌之罪儿愿领受。”
荀道仙又磕了一个头,说道:“母亲说我有不孝之罪。吾父耗尽半生积蓄,送吾进学院修行。”
“甚至替吾去服新修兵道的徭役,而吾却不思进取,只顾男女私情之事,厮混在玉春,甚至窃母亲之玉而为。”
“不思为官为吏,救父亲脱离水火之中或强大己身,替父行徭役之事,使父离家十年杳无音讯。”
“不思救父之法,
寻父之道。对父亲实为不孝。”
“母亲耳提面命,教吾要修行己身,强大自我,救国救民,儿子却从未放在心上,还拿母亲辛苦缝制衣物锦帕的钱借口去逛烟柳之地,对母亲亦是不孝。”
母亲指责孩儿不孝之罪,孩儿亦认。
荀道仙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接着道:“母亲指责孩儿有不忠之罪。”
“至200年前,我大晋灵气无故衰弱,矿石大量减产,高境界修士再难出现,仅靠平章王一人支撑。”
“各国虎视眈眈,东有强齐与大晋隔白龙海峡而相望,艨舰千艘随时欲渡海峡而西来。
“北有狄国,向来乃虎狼之辈,强兵悍将随时可能南下牧马。”
“西方戎国厉兵秣马对晋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越过天山,犯我中原。”
“南方属国新月,国土虽小,却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主强则弱,俯首系颈,甘愿称臣;主弱则强,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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