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怎么了?”
柳简拿着蜜饯包坐到明慈身旁,洗菜的两个僧人往此处落了个眼神,见是她,皆轻轻颔首行了一礼,柳简自也浅笑回礼。
时慈合手行了一礼,这才道:“柳施主好。”
说完他又失落的低下头:“先前有个受伤的鸟儿飞到云若寺,恰好被小僧救下了,它便一直养在寺中,这几日一直未见到它,师兄同师伯们说它许是飞回千山万林中了,缘分尽了小僧便不应强求……”
柳简点了点头:“即便是飞回山林,小师父也算是它生命中一束温柔的光,纵日后不见,它想起小师父,也当是快乐的。”
时慈摇了摇头:“不是,今早上小僧在师父屋后瞧见它了。”
“那怎么还不高兴?”
“小鸟死了。”时慈语气愈发低落,眼圈也红,眼眶里溢出泪水来:“小僧觉得好难过。”
旁边两个洗菜的僧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劝道:“明慈,缘来相会,缘去将离,生死都是它的修行,莫要难过了。”
柳简倒是理解:“既然最后它还是由小师父发现的,想必正是它放心不下小师父。”
明慈兴致依旧不高,起身向她同另一个僧人行了一礼:“柳施主、师兄,小僧去扫地了。”
时玉书这才上前:“既然小鸟是突然死的,总须有个原由,寺中吃食不缺,也不会有人在寺中杀生……小师父可否领我们去发现小鸟的地方看一看。”
明慈都已经转身,可闻得此音,又转过身来,他似有纠结,忙抬首看向一旁的师兄,后者倒也不阻止:“心中有惑,便当去解。”
明慈忙行一礼,引着时、柳二人向寺后走去。
越走越熟悉,柳简原只此寺中屋舍相似,却不想,明慈口中所称的师父,正是慧禅和尚。
她抬头向时玉书看去,果不见他有诧异神色,思来是早知明慈与慧禅的关系。
明慈指着慧禅屋后的一个行廊,在廊柱之后,他道:“便是在此处,鸟儿的翅膀挂在这儿,只差一点便要落到下面去了,险些便寻不得它了。”
行廊一方是慧禅的屋子,另一侧便是深深的草木,时下秋深,多处草木衰落凋零,枯枝断折,也间落有常青木,秋风中,仍旧郁郁葱葱。
时玉书回头去问:“这两日,可有人打扫过此处?”
明慈懵懂地摇头:“余施主死在师父屋中,衙门的许大人说或还要到师父屋中查些线索证据,小僧近来便不曾清扫过。”
不复那日恐惧慌张的模样,明慈谈及余慎之死,已是平静下来。
时玉书蹲下身子,神情专注,柳简目光落入慧禅和尚屋内,当日只顾着查看余慎尸体状况,却不曾留心屋内陈设。
从时再往屋内瞧,多数琐碎之物都被衙门收去,也瞧不出什么了,她想了想,仍是问了明慈:“我可否入内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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