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冯椿秋,同你说过什么?”
时玉书这才问道,又与她同往宫外走。
柳简抿着嘴笑了一下:“若非少卿来得及时,眼下我便能得数百银钱,俨然也算小富一回。”
时玉书明了,轻哼一声,难得露出些许不同往时的情绪:“那倒是不巧,耽误姑娘发财了。”
“少卿不是在大理寺中吗?”
时玉书点了头:“来宫中取酒。”
听雪廊下酒局已清,已寻不得当日旧迹,不过好在那日的饮的酒水,宋樊济还记得。
“是乾州送来的花露酒,花香宜人,可这些酒,一惯是赐给女眷的。”
花露难得,一年不过往宫里送三五十坛,因是少醉人,女眷们向来欢喜,加之听雪廊下的一回酒局,虽才是夏时,但宫中余酒已不多,时玉书拿了两坛,已是极限。
时玉书未曾明言此物作何之用,一入大理寺,他先指了一处教柳简坐了,自己则带着花露酒去了旁处。
柳简四看周遭,看着案上摆放得整齐的公文,便猜得此处是为时玉书的行公处,她施然坐在案前,伸手取了案头毛笔,正准备梳理一番案情,却正见案侧放着小罐茶叶,打开一瞧,茶叶之中竟混着些末花香。
还记得在容州,彼时初识,时玉书冷颜细述他无叶不饮茶,思及过往,柳简勾起唇角:“后来饮茶,也未见你有那般讲究。”
她至一旁煮了茶水,捻着细末茶叶入水,水润花叶,清茶一盏,便有香满室。
一说时玉书提着酒坛离开,一路行至寺中另一侧少卿行公处:“既是花露酒,想来用花亦是复杂,我已着人去问了配方,可还须时间,阳伯知酒,可否品一品,其中可有先前所说醉心棠。”
席阳伯身边的寺丞虚汗连连,以袖口压了额角的汗珠,摇摇晃晃上前来接,时玉书瞧他可怜,温声道:“我来就好。”
将酒盏送到席阳伯案前,启封一坛,果然花香扑鼻。
席阳伯拿了酒入内室,时玉书并未相随,转头瞧寺丞可怜模样,关切询道:“可曾请寺医瞧过?”
“谢时少卿关心,下官已用过药了。”他一脸苦色,才说完,又捂上了肚子,叫苦不迭:“谁能想到,席夫人的手艺,能断人性命……下官嘴馋,自做孽,便应受这苦果。”
他匆匆行了一礼,顾不得再解释,便向门外跑去,时玉书难有瞧着别人受罪会笑出来时候,眼下却是忍不住了。
正是席阳伯从内室走出:“玉书,你莫要兴灾乐祸,他日你成了亲,便知这女子之可怖了。”
话虽如此,他嘴角那点笑意,却也不曾忍住——寺丞所受的罪过,本当是他的。
时玉书浅浅望向他:“不会,她不喜下厨。”
席阳伯眼中便多了一份促狭之色:“……倒是,瞧着便知是位聪慧非凡的女子,世上也只有这般女子,才入得了玉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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